“多少人？” “三辆车，大约一个排的兵力，正朝我们方向过来。”
凌岳沉思片刻，“不是偶然巡逻，是冲我们来的。霍屹寒已经猜到我们的位置了。”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
凌岳苦笑一下，“因为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一样。”
八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食堂角落里，霍屹寒突然安静下来。
“毕业后，你会选择哪个战区？”他轻声问。
凌岳搅拌着碗里的馄饨，“我想去西北。那边更需要特种作战人才。你呢？”
“大概率是东北战区，朱日和那边。”霍屹寒停顿了一下，“我们会很久见不到面。”
凌岳抬头，撞上霍屹寒深邃的目光。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多年来，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薄纱，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意，却从未捅破。
“现代通讯很发达，”凌岳轻声说，“我们可以视频，写信。”
“那不是一回事。”霍屹寒的手轻轻覆盖在凌岳的手上，“你知道的。”
凌岳反手握住他的手，食堂阿姨在远处擦拭桌椅，灯光昏暗，无人注意这个角落。
“等我站稳脚跟，”凌岳承诺道，“我会申请调到你所在战区。”
霍屹寒摇头，“不，我们要去最需要我们的地方。这是我们的责任。”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凌岳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家国在先，个人在后。”
“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重要。”霍屹寒罕见地流露出柔软的一面，“凌岳，我——”
他的话没说完，食堂灯光突然大亮，熄灯时间到了。那一刻未说完的话，成了后来八年里，每个夜深人静时凌岳反复回味的遗憾。
“队长，他们包围过来了！”队员的紧急汇报将凌岳拉回现实。
凌岳迅速观察四周，“向北突围，那里有片丘陵地带，可以摆脱车辆追踪。”
“但北边是红军的防空阵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霍屹寒教我的。”凌岳嘴角微扬，“行动！”
小队如鬼魅般在戈壁滩上移动，悄然向北突围。
果然，如凌岳所料，北边的防守相对薄弱。他们成功突破包围圈，进入丘陵地带。
“队长，高明！”队员忍不住赞叹。
凌岳却没有丝毫放松，“通知指挥部，我需要红军防空阵地的详细布防图。霍屹寒肯定在那里准备了‘惊喜’。”
不出所料，当他们深入丘陵地带后，发现了隐藏的传感器网络。
“他在请君入瓮。”凌岳喃喃道，随即下令，“全队注意，分成两组，A组继续前进吸引注意，B组随我绕后端掉他们的指挥节点。”
“太冒险了，队长！”
“有时候，最冒险的才是最出乎意料的。”凌岳眼神坚定，“就像他一定想不到，我会用他曾经教我的战术来对付他。”
四年前，凌岳在西北战区一次反恐行动中陷入困境。恐怖分子挟持人质占据了一座边境小镇，谈判陷入僵局，强攻可能导致大量伤亡。
深夜，凌岳独自研究小镇地图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我。”熟悉的声音让凌岳心跳几乎停止——是霍屹寒，他们已经两年没有直接联系了。
“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