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海报折好,放进那个神秘出现的日记本里。刚合上本子,副导演就喊他准备下一场戏。镜子里的男人穿着白大褂,眼神坚定——秦明的台词还在他脑子里回响:“真相不会骗人,实力也不会。”
第三封信:决裂时刻
2018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毛晓彤在《重启之极海听雷》的片场接到母亲电话时,正穿着单薄的戏服跪在冰冷的地上拍戏。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他带着记者去你公司了,说你不给他五千万,就把你小时候的‘黑料’全爆出去,还要一起下地狱...”
“黑料”是假的,可那男人撒泼打滚的样子被记者拍了下来,毛晓彤父亲索要天价赡养费的话题瞬间冲上热搜。她强忍着眼泪拍完戏,回到出租屋时,发现门口放着个熟悉的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2010年的自己写的信。那时她刚从中戏毕业,跑龙套一个月挣三千块,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今天他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帮我找关系进剧组,可开口就要我先给他打两万块。妈妈不让我给,他就在电话里骂我们母女俩忘恩负义。我好怕,他会不会真的毁了我的前途?”
信纸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看得出来当年的自己有多无助。毛晓彤想起2018年的那个凌晨——父亲带着记者闹到剧组后,她连夜收拾行李搬离了原来的公寓,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突然明白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找出2018年写的日记,撕下那页关于凌晨搬家的内容:“2010年的晓彤,别害怕。2018年的他真的来闹了,但我没有妥协。凌晨四点收拾行李离开时,我发现地狱从来不在别处,而在怯懦者的心里。你要记住,越是想逼你低头的人,你越要抬头挺胸地走下去。”
她把日记页和一张《三十而已》的试镜通知一起放进信封。那时她刚拿到钟晓芹的角色,这个在婚姻里逐渐觉醒的女性角色,让她想起无数个在困境中挣扎却不肯放弃的瞬间。“很快,你会演一个叫钟晓芹的女孩,她教会你,离开错的人,才能遇见对的自己——包括摆脱那个从未尽过责的父亲。”
第四封信:改名之志
2019年夏天,《庆余年》的庆功宴在北京饭店举行。张若昀穿着定制西装站在聚光灯下,听着主持人念出“范闲”这个名字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可他心里却藏着一丝疲惫——媒体采访时,十句话里有八句离不开“张健之子”,甚至有人问他“是不是靠父亲拿到范闲这个角色”。
回到休息室,他发现桌上放着一张自己写的便签,字迹是《庆余年》片场的随手涂鸦:“要是当初改名叫张闲就好了,‘闲’云野鹤的闲,是不是就能摆脱父亲的阴影,让大家只看到我?”
那是他拍《庆余年》时写的,当时父亲又因为经济纠纷被推上风口浪尖,连带他也被骂“吸血父亲资源”。他真的动过改名的念头,想彻底和那个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父亲划清界限。
可现在,看着庆功宴上观众举着“范闲”的灯牌,他突然想通了。他拿起笔,在便签背面写道:“不必改名。张若昀这三个字,不需要靠改名来证明价值。2019年的你,靠范闲这个角色让观众记住了‘演员张若昀’,不是‘张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