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胜利。
【正在结算赌局“食物归属”…胜者:莫琳。】 【获得筹码:+50。当前筹码:200。】 【陈天然筹码:-50。当前筹码:0。】
“不!!!”陈天然猛地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眼前发黑。不仅仅是饥饿和口渴,更是一种所有物被彻底剥夺的恐慌。他现在一无所有了!连最后一点翻本的凭仗都没了!
莫琳却已经从身后拿出用大片树叶包裹起来的几条烤鱼和几个野果,香气隐隐飘出。她当着他的面,慢悠悠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咀嚼得那么仔细,仿佛在品尝无上美味。
陈天然的胃部因饥饿而剧烈抽搐,口腔里疯狂分泌唾液,却又干涩得难受。他看着莫琳,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所有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捧给他的女人,现在正冷漠地、甚至带着享受地,吃着他输掉的一切。
“给我一点…”他的声音带上了哀求,尊严在生存面前变得一文不值,“莫琳,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求你了,我快渴死了…”
莫琳咽下口中的鱼肉,抬眼看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情分?陈天然,当你抢走救生艇头也不回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那种东西了。现在只剩下…”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千钧重量:“…赌债。”
“可我已经没有筹码了!”陈天然崩溃地喊道。
“哦,有的。”莫琳微笑,那笑容在火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你还有你自己。你的身体,你的劳动,你的…命。都可以抵押。”
她伸出手指,凌空点了点他:“为我工作一天,砍柴、清理营地、寻找食物水源…我可以支付你‘10筹码’作为报酬。或者,你可以用你明天的劳动力预支‘10筹码’,现在跟我赌一把,赌注就是你明天找到的所有东西。怎么样?”
陈天然如同被冰水浇头,浑身发冷。他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他亲手开启却无法挣脱的深渊。他要么选择像奴隶一样为她工作换取微薄的生存资料,要么就继续赌,赌上未来,陷入更深的债务泥潭。
他看着莫琳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那个需要他保护、依赖他的莫琳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被“末日赌徒”系统加持的,冷酷的庄家。
他颓然坐倒在地,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了野兽受伤般的呜咽。
最终,极度的干渴战胜了一切。他选择了预支。
然后,再次输掉。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天然在莫琳精密计算的“施舍”与“剥夺”中挣扎。他变成了她的苦工,每天拼命劳作,换取刚好饿不死、渴不死的微薄筹码和物资。偶尔,莫琳会“慷慨”地给他一个翻盘的机会,让他用劳动所得甚至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输掉后连续守夜三天”)作为赌注。
他赢过寥寥几次,尝到过一点点甜头,但那甜头很快又会引诱他投入更大的赌局,然后输得精光。“窥运之眼”的初级能力足以让莫琳在这种低层次赌局中保持极高的胜率。
陈天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眼神浑浊,充满了疲惫和对下一次赌局的渴望与恐惧。而莫琳,不仅筹码稳定增长,还通过系统兑换了“基础体质强化”、“危险感知(微弱)”等被动技能,甚至用大量筹码兑换了一把锋利的战术匕首和一套高效的净水设备。她在营地里的生存变得愈发从容,与陈天然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