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中“嗡”的一声，如同惊雷炸开！猛然从地上站起，动作太急，带得身后堆放的箱笼哐当作响。紧攥着玉佩的手因震惊而微微一松，那圆润的玉石险些从汗湿的掌心滑脱！
殿门口打盹的侍卫被惊醒，手按刀柄警惕地望过来：“大人？”
我却浑然顾不上他们，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诡异出现的老人。她如何知道？她如何知道这玉佩是“故人所赠”？那已是两年多前的往事，除我之外，唯有……
老妪对我的震惊恍若未见，她向前极缓地挪了一小步，乱发后那双眼睛里的幽光似乎更亮了些，隐隐约约，竟泛出一种非人般的、奇异而古老的琥珀色光泽。
她盯着我手中那枚荧光流转、灼热未褪的玉佩，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敲打在我紧绷的心弦上：
“他赠玉时…可曾说过…”
“这玉，是有生命的？”
第二章 玉中玄机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动作太急，带得身后堆放的箱笼哐当作响。紧攥着玉佩的手因震惊而微微一松，那圆润温润、此刻却灼热异常的玉石，险些从汗湿的掌心滑脱！
殿门口打盹的侍卫被惊醒，手按刀柄，“锵”地一声轻响，佩刀出鞘半寸，警惕地望过来：“大人？！”
我却浑然顾不上他们，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这诡异出现的老人。胸腔里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肋骨，血液轰隆隆冲上头顶，又瞬间冷却下去，留下冰碴似的寒意。她如何知道？她如何知道这玉佩是“故人所赠”？那已是两年多前，春闱放榜后不久，一段几乎被尘封、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悄然泛上心头的奇遇。除我之外，理应再无旁人知晓详情。
老妪对我的震惊与侍卫的戒备恍若未见。她向前极缓地挪了一小步，那根歪扭的树枝拐杖点在积灰的地面上，悄无声息。乱发后，那双眼睛里的幽光似乎更亮了些，隐隐约约，竟泛出一种非人般的、奇异而古老的琥珀色光泽，在昏昧烛光下，有种直透人心的诡谲。
她盯着我手中那枚荧光流转、灼热未褪的玉佩，嘶哑的嗓音再次响起，一字一句，如同钝刀刮过朽木，却清晰无比地敲打在我紧绷的心弦上：
“他赠玉时…可曾说过…”
“这玉，是有生命的？”
“生命？”我下意识重复，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是自己的。指尖下的玉佩依旧滚烫，那温度甚至透过皮肉，似乎要烙进骨头里。它不是死物吗？一块质地好些的玉石罢了，虽常年贴身佩戴，生出温润之气，又何来生命之说？
混乱的思绪如潮水翻涌。我猛地想起放榜那日，皇恩浩荡，赐宴琼林。觥筹交错间，同科进士们笑语喧阗，唯我独坐一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前衣物下那枚硬玉。它隔着几层衣料，安静地贴在心口，微凉，却莫名让人心安。那时只以为是金榜题名后的心境使然。
又想起赴任青州前，收拾行装。老管家在一旁絮叨，将我的旧物一件件仔细包裹。拿起这玉佩时，他“咦”了一声，对着光仔细瞧了瞧，喃喃道：“公子这玉，老奴瞧着，怎么比几年前更水灵了些？像是…像是活了一般。”我当时只一笑置之，以为是老人家眼花，或是玉戴久了，浸润人气，显得愈发润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