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霎时静得落针可闻,我垂着眼帘,指尖掐着掌心算着时机。
果然下一秒门口就响起了皇上驾到的声音,见角落里站着的二皇子侧妃嘴角勾起抹窃喜。
瞒屋命妇顿时紧张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我忽然笑出声,转身径直走到皇帝跟前,行了礼将手背上的烫痕亮得更清楚些:「父皇您瞧,女儿前日学做羹汤时不慎烫了手,原想给母后请安也忘了去。倒是让母后费心,连宫外那些腌臜地方的流言都听了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我手背上,眉头当即蹙起。
【此等留言皇后也信?与市井之人有何区别,竟毫无国母的气度。】
皇后脸白了一分,服身到。
【是臣妾不妥了。】
我趁机往他身边蹭了蹭,声音带了点委屈:「其实女儿去清风倌,是听皇叔说那里新来了个厨子,做的鲜花饼有母后宫里的味道...原想偷偷学了来孝敬您的。」
这话半真半假,却恰好戳中皇帝的心思。
皇后的脸色已是青白交加,偏偏我还转头朝她福了福身:「说来也怪,女儿那日刚进清风倌,皇叔就不知从哪得了信儿,吓得我连饼皮都没摸到。母后您说,皇叔是不是也惦记着您宫里的点心?」
与皇叔赐婚的对象,正是皇后的亲侄女。
她既然想笼络皇叔的势力,那我就要表现出与皇叔的不一般。
「说来也巧了,不知为何偏偏是在清风倌呢。」
我表情戏虐的看了皇后一眼
果然见皇后放在膝上的帕子被绞得变了形,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发作,我却抢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哎哟,许是今日起得太早,头还有些晕。父皇,女儿先告退啦。」
我向父皇行了礼便出了寝殿。
一转身竟看到了倚靠在宫墙上的皇叔。
皇叔负手而立,指尖正捻着我前日从他衣襟里拽出来的那枚茉莉香囊,面无表情但眉头却微微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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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近日很是清闲呐,竟然能在这里偶遇。」
他拽住我的胳膊,快步离开皇后寝宫附近。
「我的暗卫发现太子正在笼络朝中武将,这京城怕是不太平了。娇娇可想离京一段时间,度过这段风波。」
原来太子这么早就有了异动,倒是出乎意料。
「不要,若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