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这……这不合规矩啊!”太监急道。
“我的话,就是规矩。”老妇人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太监立马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躬身退下。
宫女、太医们也纷纷行礼,鱼贯而出。
殿门缓缓合拢。
寝宫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叶玉轩站在原地,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沉重如鼓。
突然压力很大。
他不是在进行一场简单的手术,这是一场豪赌。
赌赢了,他或许能一步登天。
赌输了,他将万劫不复。
他目光投向那张华贵的鸾床,榻上的女子,就是他全部的赌注。
不能再等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锦被的一角。
触目所及,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嘴唇干裂,双眼紧闭,只有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这便是大明的太子妃,开国名将常遇春之女,常氏。
一个随时都可能香消玉殒的女人。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扰了她,常氏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
她的眼神涣散,没有焦点,仿佛隔着一层浓雾在看这个世界。
“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掉。
叶玉轩俯下身,用一种平稳的语气,清晰地说道:“为娘娘施针,止血续命。”
施针……
常氏混沌的脑中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作为贵胄之女,她当然懂。
太医们也经常为她施针调理身体。
原来是要用针灸之法。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怎么个针灸法。
她只想活下去。
为了她的夫君朱标,为了她刚生下的孩儿雄英。
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可,叶玉轩不再犹豫。
时间就是生命。
然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常氏大惊失色!
他没有去取什么金针银针,而是伸手,将她的身体轻轻翻过去,让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
为什么?
针灸不是应该针对腹部的穴位吗?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凉意忽然从身后袭来。
她感觉到,自己的寝裤竟被这个男人褪下了!
“啊——!”
她惊呼一声,紧接着,就是巨大的羞耻和恐惧。
登徒子!
这个男人是个登徒子!
他不是来治病的,他是来……羞辱她的!
然而,就在那声尖叫即将爆发的前一刹那。
“噗嗤!”
一阵针扎般的刺痛,猛地从她臀上传来,尖锐而清晰。
紧接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冰凉液体,被强行注入了她的身体。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准备呼喊的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这零点一秒的停顿,给了叶玉轩机会。
他飞快地做完这一切,俯身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半威胁半商量:
“娘娘,你也不想……外面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一句话,让常氏瞬间沉默了。
外面的人?
外面有谁?
有母后,有东宫所有的宫女太监,有太医院那帮老东西!
让他们看到……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衣衫不整,被一个陌生男人……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恐惧。
叶玉轩还在给她洗脑:
“更不想让太子殿下,和刚出生的小皇孙,知道您今日……”
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
但意思已经到位了。
是啊。
她不仅仅是常氏。
还是太子朱标的结发妻子,大明未来的国母!
她更是皇嫡长孙朱雄英的生母!
她的身后,还站着开国功勋第一人,她的父亲,开平王常遇春留下的赫赫声威,与整个家族的荣辱!
这些身份,每一个都重如泰山,是她荣耀的冠冕,也是束缚她的枷锁。
一旦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哪怕只有一丝半点风声……
后果是什么?
她自己,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被冠上“不贞”的罪名,万劫不复。
她的夫君朱标,身为储君,妻子却与外男有染,这将成为他政治生涯中永恒的污点,被政敌反复攻击!
她那刚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孩儿雄英,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要背负一个“母亲不洁”的耻辱名声,一生都抬不起头!
还有她身后的常家,她父亲用鲜血换来的满门荣耀,将因此蒙上无法洗刷的奇耻大辱!
想到这,常氏的脑子立马清醒。
她想明白了。
和这些相比,她个人的清白,个人的羞辱,又算得了什么?
脸面。
皇家的脸面,夫家的脸面,娘家的脸面。
这些,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她死死咬住下唇,愣是没再发出半点声音。
身体的颤抖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死寂。
叶玉轩见她配合,也安了心。
他赌对了。
对于这些身居高位的女人来说,名节与家族荣耀,永远是她们最大的软肋。
他迅速将她的寝裤提好,再用锦被将她严严实实地盖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两步,静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寝宫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是这一次,气氛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空气中,除了血腥味,似乎还多了一丝男女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常氏一动不动。
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热流正从小腹中流淌。
她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常氏红着脸,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那股热流就像活了一样,在她小腹中不断游走,而后猛地收紧。
一阵强烈的痉挛。
她死死抓着锦被,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