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份尊贵,为保全名节,慷慨赴死,实在令人敬佩。”
“只不过,您一走,东宫的天,怕是要变了。”
常氏的心猛地一揪。
只听他继续说道:“您尸骨未寒,这太子妃之位,自然要由侧妃吕氏扶正。她素有贤名,想来也会‘尽心尽力’抚养您的嫡子。”
他特意加重了“尽心尽力”四个字。
“太子殿下仁厚,或许会感念您今日的牺牲,为您伤心个一年半载。
可殿下春秋鼎盛,总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吕氏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时日一久,新人换旧人,又有谁会记得一位为了‘脸面’而死的故人呢?”
“还有您那几位小皇孙、小皇孙女,没了亲娘庇佑,在这深宫之中,啧啧……”
叶玉轩的话,直接打在了常氏的七寸上。
“你住口!”
常氏的声音猛然拔高,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个男人,是魔鬼吗?
他怎么能说出这么诛心的话?
她不怕死。
父亲常遇春一生征战,马革裹尸,她身为他的女儿,骨子里流淌着悍不畏死的血液。
可是,她怕她的孩子们受苦!
她的雄英,她那被皇爷爷寄予厚望的长子,未来的太孙,若没了她这个亲娘在背后筹谋支撑,单凭一个仁厚的父亲,如何斗得过宫中那些环伺的豺狼?
侧妃吕氏……
一想到那个女人,常氏的指甲就深深掐进了掌心。
吕氏平日里伏低做小,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这女人的野心,她看得一清二楚!
若自己真的死了,吕氏会善待她的孩子?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把她的雄英踩进泥里,不把她的骨血赶尽杀绝,都算是她慈悲了!
还有太子……她的夫君朱标。
常氏一想到夫君,呼吸都慢了。
他会忘了她吗?
他会把曾经给她的荣宠和关怀,都尽数给吕氏吗?
一连串的疑问,让她心中的封建大山动摇了。
和这些相比,所谓的脸面、所谓的名节,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能死!
她绝不能死,她要活着,要亲眼看着她的雄英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要让那些宵小之辈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常氏剧烈地喘息着。
她挣扎着,想撑起虚弱的身体,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你说得对。”
“本宫……不能死。”
她盯着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
“你要……如何按摩?”
叶玉轩缓缓转过身。
成了。
他就知道,对一个母亲而言,孩子,永远是她最强大的软肋。
叶玉轩面无表情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将左手虚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方,比划出一个平面的位置。
然后,他的右手握成拳,拳眼朝下,在左手比划出的那个位置,做了一个用力向下按压、然后画圈揉动的动作。
那动作……
常氏的瞳孔骤然收缩。
轰的一声,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了头顶。
一张脸,红得比殿内最艳的宫绸还要刺目。
他……他竟然要用拳头,在那般……那般私密的地方……
这比她预想的情况还要过分,还要羞辱!
这已经不是触碰了,这是……这是……
常氏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可是,叶玉轩描绘的那些可怕景象,又如同跗骨之蛆,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一边是烈火烹油般的羞辱。
一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常氏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
为了标郎,为了她的四个孩子……
她还有得选吗?
良久,她再次睁开眼,所有的挣扎、羞愤、不甘,尽数咽下。
“本宫……知道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决然。
“你……动手吧。”
叶玉轩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废话。
他走到一旁的盆架,再次用烈酒净手。
整个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有宫灯里的烛火在轻轻跳动,将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又细又长。
“娘娘,请躺平,双腿屈起。”
叶玉轩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常氏的身子僵硬如铁,她机械地按照他的指示,缓缓放平身体,屈起双膝。
薄薄的锦被,成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可她知道,这层布,根本什么都挡不住。
她能感觉到叶玉轩走到了床边,属于男人的气息和淡淡的草药味笼罩下来,让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她死死地闭着眼睛,睫毛却不住地颤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随即,她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
紧接着,一只手隔着中衣,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只手并不算温暖,却异常沉稳、有力。
常氏的身子猛地一颤,几乎要弹起来。
“放松。”
叶玉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冷硬,不带任何情绪。
“肌肉紧张,会影响宫缩效果。”
那只拳头,带着力道缓缓压下。
“唔!”
常氏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本能地弓起,像一只被踩住的虾。
羞耻感和剧痛,如同两股交错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但叶玉轩的手,稳如磐石,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他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拳头以一个奇异的韵律,开始在她的小腹上画着圈,缓缓揉动。
那力道,时而重如山岳,仿佛要将她五脏六腑都碾碎,时而又轻如鸿毛,带着一种酥麻。
常氏死死咬着下唇。
她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不断向外奔涌的温热,似乎真的止住了。
流逝的速度,在变慢。
这……真的有用?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混沌。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不再挣扎,紧绷的身体,在极度的羞耻和强大的求生本能之中,一点点地,被迫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