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灿烂，声音却冰冷，“哦，不对，应该只叫爸一个人。”
姜成猛地抬头看我，眼神惊疑。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当年在医院，我不是被抱错了。”
“是我妈，你最爱的老婆柳如烟，在外面偷人，怀上了野种，也就是你养了十八年的宝贝女儿姜柔。她怕你发现，才买通护士，用我换掉了她。”
“所以，爸，恭喜你啊。”
我指着快要站不稳的姜柔，笑得发抖。
“姜成，你爱的男人没救成，还给野男人养了十八年女儿。”
“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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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死死瞪着柳如烟，眼神能杀人。
柳如烟浑身抖得像筛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疯狂摇头。
“不……不是的……阿城，你听我解释……是她胡说！是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她尖叫着，指着我。
“我是不是胡说，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
我跳下手术台，赤脚踩着冰冷的地砖，走到窗前，隔着玻璃对上姜成的眼。
“爸，你敢做吗？”
姜成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没看我，也没看柳如烟，而是死死盯住旁边同样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的姜柔。
姜柔的眉眼，精致漂亮，却和姜家没有一丝相像。
这个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此刻在他眼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闪着绿光的讽刺。
“啊——！”
姜成咆哮一声，扬手一巴掌扇在柳如烟脸上！
“贱人！”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走廊。
柳如烟被打倒在地，嘴角溢血，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打我？姜成，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姜成眼睛赤红，“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姜！”
他说着，又要冲上去。
医院的保安和医生护士乱作一团，拼命拉他。
顾彦也从绝望中回神，他没管那边的闹剧，而是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
“姜遥！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
“我想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我想活，有错吗？”
“你明知道阿彦他……”姜柔哭着扑过来，挡在顾彦身前，“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们，可阿彦是无辜的！他不能没有这颗心脏！求求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可怜你们？”
我笑了，笑得胸口都疼，“那谁来可怜我？我被你们绑上手术台，准备活活挖心的时候，你们谁可怜过我？”
“姜柔，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
我逼近她，用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以为你还是这本书里人见人爱的女主角吗？告诉你，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剧本，就改了。”
“现在，轮到我这个炮灰，当主角了。”
我没再理会他们的表情，径直走出手术室。
经过那片混乱时，姜成还在咒骂，柳如烟瘫在地上哭嚎，像一出拙劣的闹剧。
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走到医院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小姐？”
“全城最贵的商场。”
司机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我穿着病号服，赤着脚，头发凌乱，胸口还有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