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陈老爷都是有贼心没贼胆,背地里强迫了不少女子,但都不敢摆在明面上。
陈夫人的父亲本是太子太傅,陈老爷官运亨通,没少仰仗岳父。
只是年初太子在醉酒后,大放厥词,称自己是天子。
这话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当即就夺了他太子之位,连带着这位太傅一起告老还乡。
陈老爷就此解放天性,只是还顾念着自己在外的名声,故而只抬了这一个姨娘。
陈夫人不死心去他那大闹一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怒骂他狼心狗肺,养不熟的白眼狼。
又听说姨娘缠着老爷日日在房中不分白天黑夜的折腾,赏赐流水一般全进了姨娘房里。
就连她一直想要,老爷一直不肯给的太夫人的镯子,也全给了姨娘。
气的她缠绵病榻三日还不见好。
我给衣服熏香,又带了些吃食主动上门,探望张夫人。
7.
见来的是我,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又强撑出几分气势,「你如今可是来看我笑话?」。
「夫人这就错怪我了。那张氏不过是小妾,小妾在受宠如何能跃的过夫人。这府中到底是谁说了算,小茹还是能分得清。」
「哼,算你还有点眼色。」
「而且老爷对张氏也就图个新鲜,夫人出身书香世家,自带气质。张氏粗鄙不堪,过些日子老爷自然会厌弃她。夫人可要保重身体。」
「怪不得宴儿喜欢你,说什么都要迎你进门。本来这几日我被张氏那个贱人气的头疼,听说你会医术,刚好过来给我按一按。」
张夫人躺在我腿上,我为她按摩。
「你熏的什么香,闻着倒是舒服。」
「不过是些寻常香料。」
转眼,她已经沉沉睡去。
这香料能安神,却也能加重头疾。
张夫人日日头痛,日日喊我去为她按摩,她的头疾便日日加重。
多少大夫都看不出病因。
她疼得像蛆虫一般在榻上捂着头扭动。
「夫人,我其实有一秘药可治头疾,只是所需药材十分名贵。」
「你不早说,张府什么药材拿不出来。」
查验过我的方子后,她彻底对我放心。
我每日都亲自为她煎药,从不假于人手,端的一副孝顺模样。
8.
我本没有打算对薛瑜下手。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把王重带到我面前。
我被卖进春花楼时年岁较小,只在春花楼里做些伺候姑娘,洗衣做饭的杂活。
那一年的日子尚且算是好过。
可是王重出现了,他喜欢虐杀幼女。
王重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我自然被老鸨送到他的榻上。
他将我关在房间,每日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稀粥,更是喜欢拿鞭子抽我。
待伤口结痂后,又生生抠掉,继续鞭打我。
新伤叠着旧伤,身上没一处完好。
我带着仇恨苟延残喘,过着不见天日的灰暗日子,几乎快要绝望。
老天有眼,给王重院中降下一场大火,我趁乱逃脱。
王重淫笑着搓着手,仿佛我已经在他手中任他揉搓。
往日的恐惧重袭心头,我用左手按住颤抖不止的右手,咬紧下唇,却没有后退半步。
薛瑜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个花柳巷出来的还妄图嫁给宴哥哥吗?实相点就马上走人,不然别怪我把你还给你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