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们手一抖，弩箭落地：“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去天工阁验验钢材便知！”君无痕补刀。
君无痕退到阴影里，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敬佩。他摸出密报鸽，写下：“柳氏借三好教走私生物机械，证据已曝光。另：云知意的‘粉尘炸弹’建议改良成军用——她比天工阁的废物们聪明百倍。”
“穿飞鱼服的！发什么呆？来帮我搬傀儡！搬完傀儡请我吃栗子！要加双倍辣椒的！”云知意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防狼扇小姐。”君无痕摇头轻笑，“下次再把炸弹塞我鸽窝，我就用蒸汽机芯炸你的栗子摊。”
“有本事你试试！”
他嘴角上扬，轻声道：“这江湖，有你在，才有意思。”
2 义肢海盗与蒸汽澡堂
江南码头，丑时正。
码头分为两半，左侧泊着天工阁的蒸汽商船，船身刻着“朝廷特许”金纹；右侧挤着武林帮派的木帆船，桅杆上“铁刀会”“青龙帮”旗帜猎猎作响，水手们正往船舱里搬香料——实则是苗疆蛊毒伪装的生物机械零件。
叶璃咬着匕首爬上海盗船“黑鲨号”的锚链，机械义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听着甲板传来的嬉闹声，皱眉——这帮海盗居然在开“机械狂欢派对”，喇叭里放着跑调的《海盗之歌》，夹杂着齿轮碰撞的咔嗒声。
“什么鬼审美。”她嘟囔着，抠开舷窗木板。舱内景象让她瞳孔骤缩：上百具青铜义肢泡在绿色液体里，关节处缠着蛊毒藤蔓，几个海盗正往义肢胸腔里塞活老鼠。
“第三批傀儡战士今晚装船，”副船长的公鸭嗓传来，“柳夫人说了，这次要试试‘鼠潮蛊’，让这些铁疙瘩见人就咬！等铁刀会的笨蛋们买走，就能赚Double的钱！”
三年前，叶璃因拒绝加入“血肉改造计划”被砍断手臂，如今这舱里的义肢，竟和当年追杀她的傀儡一模一样。
她刚要翻进船舱，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抬头一看，竟是君无痕的密报鸽叼着张纸条掠过，尾羽上还沾着辣椒粉。
云知意那丫头又搞事了？她撇嘴，掏出腰间的“痒痒粉炸弹”——云知意改良版，外壳是个小鸭子木雕，捏嘴就会喷粉。刚要扔，忽然瞥见角落里堆着个眼熟的木箱：柳氏商会特供，易碎勿压。
“来得正好。”叶璃冷笑，机械义肢“咔嗒”切换成手术刀模式，划开木箱——里面竟装着上百个机械心脏，跳动声此起彼伏，每个心脏上都刻着“天工阁”的仿冒商标。
“抄袭狗！”她气得想砸箱子，却听见甲板传来脚步声，急忙躲到木桶后面。
“老子的蒸汽澡堂怎么没人？”海盗船长的声音逼近，“新抓的美人鱼呢？铁刀会的人等着验货，听说那鲛人尾巴能改造成血肉机械混合体，比天工阁的蒸汽傀儡还值钱！”
叶璃瞳孔骤缩——天工阁内部文件《生物机械禁令》里提过，这种改造会让受害者变成无意识的杀戮机器，正是朝廷暗桩全力追查的禁忌技术。
叶璃从木桶缝里看见，那胖子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背后纹着……一只正在撸铁的机械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