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体注意!”她对着袖口的机械对讲机(竹筒加传声筒)喊,“叶璃守西侧,君无痕盯二楼,我负责炸场——让大家看看天工阁的全息术有多可笑!”

“等等!”君无痕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你又要炸什么?铁刀会的人今晚全在楼上,别把事情闹大。”

“放心,只是小场面!”云知意摸出怀里的琉璃棱镜——这是用前朝机械王朝的残片改造的全息机关,“等会儿给柳氏来场‘回忆杀’,让她看看自己跟铁刀会的丑事!”

第一折《游园》开场。

楚怀玉饰演的杜丽娘刚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二楼突然飞下十几只机械蝴蝶,翅膀上闪烁着诡异的绿光——正是“声波蛊”的载体,翅膀边缘刻着铁刀会的狼头徽记。

“来了!”云知意举起琉璃棱镜,对准戏台中央的蒸汽灯。刹那间,舞台上投出柳氏与铁刀会会长密谈的全息影像:“这批生物机械傀儡,就说是天工阁造的!传统武人越恨机械,咱们的香料(蛊毒)生意越好!”

台下哗然,铁刀会弟子怒吼着要冲上台,天工阁弟子则掏出蒸汽手枪对峙。柳氏拍案而起:“哪来的妖法!”她一挥扇子,齿轮“咔嗒”弹出毒针——毒针上沾着苗疆腐心蛊。

君无痕从二楼跃下,绣春刀劈断毒针:“柳氏,你勾结铁刀会走私生物机械,还敢嫁祸天工阁?”铁刀会众人惊怒:“我们什么时候……”

“第二折《惊梦》,Action!”

云知意按下鞋底的机关——她今天穿的是玄机门改良弹簧靴,纵身跃上戏台时,裙摆“哗啦”展开,露出里面缝着的天工阁辣椒粉小包。

“杜丽娘在此!”她大喊着跺脚,弹簧靴让她跳起三尺高,辣椒粉包接连炸开,在半空拼出“柳氏是狗”的大字,每个字都用铁刀会的凝血蛊点燃,散发血腥味。

“呛死我了!”“柳氏滚出京城!”

观众们捂着鼻子咳嗽,铁刀会弟子却突然发狂——凝血蛊触发了他们体内的生物机械改造,指甲瞬间变成机械利爪。叶璃眼疾手快用机械渔网兜住失控者:“他们被种下了蛊毒机械共生体!”

云知意皱眉:“柳氏给铁刀会的人下了共生蛊?一旦仇视机械,就会变成半人半傀儡?”楚怀玉点头:“这样两派就会永无宁日。”

第三折高潮来临。

楚怀玉突然改唱京剧快板,口琴机关吹出《好汉歌》旋律——这曲子暗藏天工阁的频率干扰波,机械蝴蝶纷纷坠地,变成一堆废铁。柳氏脸色铁青,掏出铁刀会特制机械手枪——枪管里竟缠着天工阁禁止研究的“血肉融合蛊”。

“云知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云知意晃了晃手里的马桶搋子盾牌——盾牌表面是天工阁反光镜+铁刀会精钢的杂种货,“先接住本姑娘的暗器!”

她甩出的不是暗器,而是一筐掺了天工阁镇静粉的臭鸡蛋——专门克制蛊毒引发的狂暴。柳氏尖叫着躲避,手枪“走火”打中屋顶的蒸汽灯,灯油泼下来,正巧浇在她头上,露出藏在假发里的铁刀会通信蛊虫。

“噗通!”

云知意趁机启动戏台机关,地板突然裂开,露出下面的面粉池——面粉里混着苗疆解蛊粉。柳氏一头栽进去,再爬出来时已成了“白发魔女”,脸上还沾着鸡蛋壳,活像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怀里掉出本《铁刀会生物机械改造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