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送客，秦怀笙却不走。
他站在我面前，挡住了屋外的光。
用一副为我着想的语气说：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怪我娶了阿满。」
「但阿满一介孤女，离开我无处可去。云舒，你是大家闺秀，何必跟她争抢。」
「阿满为了这幅头面伤心很久，你大度点，待会主动送给她。」
「阿满心地善良，她不会跟你生气的。」
李阿满不生气，我生气了。
第一次发现秦怀笙竟然是这样说不通的人。
我笑道：
「秦世子，我说的很清楚，你要是来打秋风，可以先给我跪下说点好话，我才能考虑。」
「但这幅头面你跪下求我我也不会给。」
「想哄你的妾，自己出钱，我没有花钱替你养妾的义务。」
秦怀笙冷笑一声。
「暮云舒，我没空陪你闹脾气。」
「满京城的大家公子，谁在婚前没通房侍妾，哪个贵女像你这样闹腾？」
「暮云舒，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9
秦怀笙甩袖离开。
我心中发闷。
却不是为了他，只因那句「满京城的大家公子，谁在婚前没通房侍妾。」
长平侯岁数不小，二十出头还未成婚。
他是不是也有宠妾通房？
丫鬟见我闷闷不乐，上前开解。
我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她提议：「奴婢替您打探一番？」
「罢了。」
我拒绝。
天下男人都差不多，何必提前给自己找不痛快？
10
清明节后，长公主又办宴会。
她是个很爱热闹的人，一年到头总有不同的理由办宴会。
因请的宾客多为年轻的公子贵女，倒是促成好几装姻缘。
名声传出，长公主的宴会便更受欢迎了。
这次的宴会以「茶」为名。
今春的新茶快马如今，今上分了公主不少御品好茶。
公主拿出来，请宾客品鉴。
茶宴的地点在长公主的庄子上。
庄子里有条从山上引来的清泉，清泉两侧亭台楼阁。
男女宾客分隔两岸。
坐下不久，有人提议玩飞花令。
飞花令也以茶为名。
我心里想出好几句带茶的诗句，正等前面的贵女说完。
场上却忽而有些嘈杂。
扭头看去，却是秦怀笙带着李阿满来了。
这样的场合，谁家公子带个妾出门的？
在坐众人都有些不满，对秦怀笙的评价也低了。
宁国公府如今空有爵位，他却不知上进，整日与女人厮混。
甚至为了这个女人连累宁国公都受了弹劾。
场上不少人都知道元宵节那件事。
场面上说一句有情有义，实际都觉得秦怀笙蠢得很。
众人视线若有若无扫来，我面不改色，端出温婉笑意：
「到我接令了吗？」
11
秦怀笙将李阿满带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