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明，” 陆沉舟的声音很低，却压过了酒吧的音乐，“我的人，你动之前问过我吗？”
那个叫赵景明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陆总？这就是你说的‘赎罪工具’？我还以为多大面子呢，原来就是个端酒的。” 他伸手想拍陆沉舟的肩膀，却被陆沉舟一把甩开。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 陆沉舟把我往他身后护了护，“离她远点。”
赵景明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我们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陆总护着的人，我当然不敢动。不过陆总，你这‘工具’也太不禁碰了，泼点酒就哭丧着脸，没意思。” 说完，他带着跟班，骂骂咧咧地走了。
卡座前终于安静下来。 我站在陆沉舟身后，小腿的伤口还在流血，白衬衫上的红酒渍格外刺眼。 我想跟他说谢谢，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却先转身了，眼神落在我身上，没有一点温度。
“苏晚，” 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指责，“我让你在这里打工，是让你给我惹麻烦的？连这点事都扛不住，你怎么还当年的债？”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 是啊，我怎么忘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 他护着我，可能只是不想自己的 “工具” 被别人弄坏，不是真的想帮我。 我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他没说话，盯着我小腿的伤口看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个东西，丢给我。 是盒创可贴。 跟上次在车里给我的那个，一模一样。 “自己处理，” 他丢下一句，转身就走，“明天别迟到，还有事要你做。”
我蹲下来，打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伤口上。 创可贴是温的，好像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小雅跑过来，帮我捡起地上的托盘，小声说：“你别往心里去，陆总刚才护着你的样子，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怪你。”
我看着陆沉舟离开的方向，心里乱糟糟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真想报复我，刚才完全可以看着赵景明欺负我，不用出面。 可他不仅帮了我，还给我创可贴，转头却又骂我没用。 我摸了摸小腿上的创可贴，又看了看身上的红酒渍。 突然觉得，这场 “赎罪”，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甚至开始怕，怕自己会错了意，最后落得更惨的下场。
第四章：真心
早上九点的陆氏集团，我站在大堂门口，攥着手里的文件袋。
昨天被红酒泼过的白衬衫早洗干净了，可穿在身上，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前台看到我，眼神里带着打量，却还是客气地说：“苏小姐，陆总在 28 楼等您，直接上去就行。”
28 楼到了，门一开，就是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员工们都穿着正装，低头忙着手头的事，连说话都放轻了声音。 陆沉舟的助理迎上来，递过一份文件：“苏小姐，这是陆总让您整理的资料，整理完直接送进他办公室。”
助理指了指最里面的办公室：“陆总刚去开会了，您整理好直接进去放桌上就行。”
资料很多，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英文，我边查词典边整理，手忙脚乱地弄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弄完。 抱着整理好的文件，我走到陆沉舟办公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