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禾脸色煞白,
突然从袖中掏出个小本子。
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药材反应,
有些方程式竟与现代化学式相差无几。
萧云瑾一把抢过本子,
指尖在某个配方上停顿。
那页画着朵莲花,
和柳侧妃衣领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你做的?"
"奴婢......奴婢只是爱瞎琢磨。
"青禾抖得像片落叶,
"先夫人留下的医书里夹着些古怪方子......"
爆炸声引来了府兵。
萧云瑾把本子塞给我,
转身去应付。
我趁机翻到最后几页,
上面详细记载着如何从朱砂中提纯水银——正是地牢丹炉里炼的东西。
"王妃救命!"老管家突然从废墟里爬出来,
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东城爆发瘟疫,
王爷让您去坐堂!"
我抓起药箱就往外跑。
青禾追上来塞给我个布包,
里面是她改良的解毒丸。
药丸表面泛着金属光泽,
闻着有股硫磺味。
东城病坊比想象中更糟。
草席上躺满病人,
每个都在咯血。
我掰开最近那人的眼皮,
眼底布满针尖状出血点。
不像普通瘟疫。
"都是三天内发病的。
"老管家递来名册,
"全喝过西门那口井的水。
"
我用银针取血,
滴在自制的琉璃片上。
两块镜片叠起来,
凑近火光观察。
血样里游动着细小的杆状物,
像无数会动的绣花针。
"青禾,
去药房拿硫磺和石灰。
"我在竹简上画出那些微生物,
"再抓十只活老鼠来。
"
萧云瑾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扫了眼竹简,
突然解下玉佩扔给我:"用这个,
比琉璃透。
"
玉佩对着火光一转,
我差点叫出声。
这不是普通玉石,
是天然水晶磨成的凸透镜。
放大倍数足够看清微生物身上的鞭毛。
"王爷早就知道?"
"边关三座军镇。
"他用剑尖在地上画了条线,
"同样的症状,
同样的井。
"
青禾抱着老鼠回来时,
我正在竹简背面画图谱。
她突然指着其中一只:"这只眼白有红点!"
解剖刀划开鼠腹,
内脏已经发黑。
胃里残留着未消化的谷物,
混着些蓝色粉末。
琉璃片下,
那些粉末竟是无数带壳的孢子。
"不是天灾。
"我砸了琉璃片,
"有人在井里投了毒菌。
"
萧云瑾突然抓住我手腕:"能治?"
"要时间。
"我指着图谱,
"这种菌会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