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砚，今年28岁，职业是心声审查员。
你没听错——就是那种在别人开口前，先把他们的心声“过滤”一遍，免得有人在直播、会议、演讲时，脑子里冒出不该出现的东西。
今天，我在处理一个明星直播的心声时，突然听到一句让我整个人僵住的话——
“等他下台，就把他推下去。”
而说这句话的人，是他的经纪人。
可问题是——这句话，不是我在心声频道里听到的，而是在全网实时弹幕里看到的。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心声……泄露了。
而且，不只是这一句。
1.
我入职心声审查局三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心声泄露，意味着每个人脑子里想的东西，都可能被别人听到——这要是全面爆发，社会秩序直接崩掉。
我的目标很简单：在24小时内找到泄露源头，把口子堵上。
否则，今晚零点后，全国心声频道将进入“公开模式”，任何人都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到时候，就不是吃瓜那么简单了。
“沈砚，你接这个案子。”局长把文件往我桌上一扔，“你是我们这儿反应最快的审查员，也是唯一能在高并发心声流里找出异常信号的人。”
“为什么是我？”我皱眉。
“因为这次泄露的第一句心声，是你上报的。”局长盯着我，“而且，系统日志显示，你的账号在三分钟前，访问了核心服务器。”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根本没动过服务器。
“有人在用我的账号。”我抬头。
“所以你更得查。”局长的语气不容置疑，“记住，24小时。”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写着几个大字：全员吃瓜事件。
下面是数据统计：
- 泄露时间：14:32
- 波及范围：全网直播平台
- 第一句泄露心声：经纪人想“推”明星下台
- 疑似源头：心声云核心服务器
我立刻开始分析数据。心声云的数据流就像一条河，正常情况下，只有审查员能在“过滤层”看到原始心声，普通用户看到的只是被处理过的“安全版本”。
现在，这条河出现了“决堤”，过滤层失效了。
奇怪的是，泄露的心声并不是随机的，而是带有强烈情绪的——愤怒、嫉妒、贪婪、色欲……像是有人刻意筛选过，专门挑那些最有爆点、最能引起围观的心声推送到公众频道。
我打开监控后台，试着追踪信号路径。很快，我在日志里发现了一个异常的访问IP，来自一个已废弃的ID——G-007。
这个ID我认识。
三年前，心声审查系统刚上线时，G-007是第一批测试账号之一，后来因为“严重违规”被注销。它的主人，是一个叫林曜的程序员——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
“林曜，你是不是动了心声云？”我开门见山。
沉默了两秒，他说：“你猜。”
“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压低声音，“你知道心声泄露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