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上，新郎陆哲正等着我。
我却在敲他死对头的门。
门开了，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江辰，抬起眼。
他眼神像一头被困住的狼。
屋里全是药味。
我说：“你好，我是苏沐，你的私人医生。”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说：“从今天起，你的腿，我负责治。陆哲的命，我负责收。”
江辰的呼吸停了一下。
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破砂轮：“为什么？”
我说：“因为今天，是我和陆哲的婚礼。”
我给他看手机上的直播。
教堂里，陆哲穿着白西装，像个王子。
宾客满座。
他等他的新娘。
可他的新娘，来了他这里。
江辰笑了，笑得胸口都在抖。
他说：“你这是在毁了你自己。”
我说：“不，我是在重生。”
两个小时前，我收到一条匿名消息。
一段录音。
是陆哲和他秘书的声音。
陆哲说：“娶苏沐？当然是为了她家那点资源。等我拿到手，苏家就是我的一条狗。至于苏沐，一个女人而已，关了灯都一样。”
他说：“江辰那个残废，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我听完，把婚纱脱了。
换上白大褂。
我给江辰带来了我的全部。
我的技术，我的人脉，我苏家大小姐的身份。
这些，本该是给陆哲的嫁妆。
现在，是送他上路的棺材钉。
江辰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说：“我的腿，废了半年了。所有专家都说没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
我伸手，捏了捏他毫无知觉的小腿。
我说：“他们治不好，不代表我不能。”
我的手很稳。
我说：“我不仅要让你站起来。我还要让你，重新站在陆哲的头顶上。把他踩下去，用你自己的脚。”
江-辰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不是希望。
是比希望更狠的东西。
是恨。
他说：“成交。”
2
婚礼现场的直播画面里，陆哲的脸色开始变了。
他不停地看表。
司仪在旁边小声问他怎么办。
陆哲压着火，说：“等。”
他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他以为我最后还是会来。
因为他知道我“爱”他。
爱到可以放弃一切。
我确实可以。
我也可以亲手毁掉一切。
江辰的公寓里，我打开带来的医疗箱。
一排银色的手术刀。
一排排特制的药剂。
我说：“治疗会很痛，非常痛。比你出车祸的时候还痛。”
江辰说：“我不在乎。”
我说：“你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但今天，我需要你陪我看一场好戏。”
我把直播投到墙上。
巨大的屏幕上，陆哲的耐心耗尽了。
他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没接。
我又收到了他的短信。
“苏沐，别闹了，马上过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把手机递给江-辰。
江-辰看着短信，笑了。
他拿起我的手机，打了一行字。
“我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然后，他用我的账号，把这条信息，公开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