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江辰突然说：“谢谢。”
我说：“不用。我不是在帮你。”
我说：“我是在帮我自己。你，是我的刀。我会把你，磨到最快，最锋利。”
说完，我拿出医疗箱里最粗的那根针。
我说：“现在，我们开始吧。”
44
第一针下去，江辰的身体猛地绷紧了。
汗水，瞬间从他额头冒了出来。
他死死咬着牙，没吭声。
那根针，刺入的是他早就坏死的神经。
没有痛觉。
但我注入的药剂，是在强行激活它们。
那种感觉，像是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里啃。
又麻，又痒，又酸，又胀。
比单纯的痛，更折磨人。
我说：“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没有停。
一针，又一针。
江辰的脸色，从苍白，变成了惨白。
他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但他始终没有喊一声痛。
只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像是在黑暗里烧的火。
治疗结束时，他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湿透了。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收起针，说：“今天到此为止。”
我拿出另一支药剂，给他注射。
我说：“这是营养剂，能帮你快速恢复体力。”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
他说：“你是个魔鬼。”
我说：“对付魔鬼，就要用魔鬼的办法。”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林助理来了。
他看到江辰的样子，吓了一跳。
“江总！”
江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林助理看向我，眼神里全是敬畏。
他说：“苏小姐，都办妥了。现在外面，所有媒体都在挖江总车祸的旧闻。陆哲已经被他家里人关起来了，暂时不会露面。”
我说：“不够。”
我说：“陆哲是只狐狸，他很会装死。等风头过去，他会反扑的。”
我说：“我需要在他反扑之前，再给他一刀。”
我问林助理：“江辰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准备了很久的项目，叫‘天穹计划’？后来被陆哲抢走了？”
林助理点头：“是。那是江总的心血。是一个关于新能源的革命性项目。所有的核心技术，都在江总脑子里。陆哲抢走的，只是一个空壳子和一份过期的计划书。”
我笑了。
我说：“很好。”
我看着江-辰，说：“把‘天穹计划’的真正核心，告诉我。”
江辰看着我，没说话。
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我说：“你信不过我？”
他说：“不是。只是，这个计划，需要庞大的资金和资源。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说：“谁说我们没有？”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我说：“爸，我想清楚了。我要和陆哲，彻底断干净。”
我说：“但是，苏家不能因为我，蒙受损失。所以，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说：“我名下，是不是还有苏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爸说：“是，那是你妈留给你的。”
我说：“我要把它，换成现金。现在，立刻。”
5
我爸沉默了很久。
他说：“沐沐，你要做什么？”
我说：“爸，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拿这笔钱，能给你换回一个比陆家，强大十倍的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