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总裁，要见见他们。”
3
第二天，我走进那栋熟悉的写字楼。
前台不认识我，拦住了我。
“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摘下墨镜，看着她。
“我谁也不找。”
“从今天起，是你们来找我。”
我身后，总部的特助走上前，出示了我的任命文件。
前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没再看她，径直走向电梯。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像战鼓。
也像丧钟。
我推开会议室的门。
里面坐满了人。
一张张熟悉的脸，此刻都带着探究和好奇的目光，看向我。
然后，我看到了他。
陈默。
他就坐在王副总的旁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手腕上那块表，我记得，得十几万。
他正低头和旁边的李悦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
李悦也看见了我，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碰了碰陈默的胳膊。
陈默抬起头。
四目相对。
他脸上的笑容，一秒一秒地，僵住了。
那是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
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才哪到哪啊。
我走到主位上，坐下。
特助给我拉开椅子。
我把包放在桌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停留在王副总那张油腻的脸上。
“王副总，看来你这分公司，管理得不怎么样啊。”
“开会时间，还能迟到？”
王副总愣了一下，看了看表。
“林，林总，这不才刚到九点吗？”
“我的规矩，准时，就是迟到。”
我声音不大，但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自我介绍一下。”
我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
“我叫林晚，总部空降，你们未来的老板。”
“我的行事风格，很简单。”
“能干的，留下。不能干的，滚蛋。”
“哦，对了。”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目光第一次，“正式”地落在了陈默身上。
我对他，笑了笑。
“这位……陈总监是吧？看你有点眼熟。”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4
陈默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他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旁边的李悦，脸色也不好看。
王副总赶紧出来打圆场。
“哈哈，林总真是爱开玩笑。”
“小陈是我们公司的青年才俊，您可能在总部的资料上见过。”
“是吗？”
我拉长了语调，走回座位。
“或许吧。”
“那行，会议开始。”
“就从陈总监开始吧。”
“把你现在负责的，最重要的项目，给我汇报一下。”
我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看着他。
陈默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站起来，打开电脑，声音都有些发抖。
“林总，各位领导，我现在负责的，是和宏远集团合作的‘智慧城市’项目……”
他开始讲PPT。
讲的，还是那个一年前，偷走我的方案。
只不过，包装得更华丽了。
加了很多时髦的名词，什么大数据，什么人工智能。
但内核，还是我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