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临愣住了:“拒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抗旨可是死罪!”
“我知道,”沈知念平静地说,“但总比一辈子做姜家的傀儡要好。陆大人,你是个有才华的人,不该被这样的婚事耽误。”
陆江临看着她,眼神复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沈答应,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问道。
“因为……”沈知念顿了顿,“我不希望看到一个有才华的人,被埋没在权欲的漩涡里。”
说完,她不再看陆江临,转身离开了。
陆江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沈知念的话,像一颗石子,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沈知念回到碎玉轩,心里依旧忐忑。她不知道陆江临会作何选择,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沈知念知道,平静之下,必定是暗流涌动。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消息,陆江临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皇上的赐婚。
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所有人都在猜测,陆江临是不是疯了,竟然敢抗旨。
姜家更是气得跳脚,姜婉宁在宫里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一遍。
皇上也很不高兴,把陆江临叫到御书房训斥了一顿,但不知为何,最终还是没有降罪于他,只是将他调离了翰林院,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
沈知念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茶,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陆江临,终究还是选择了走自己的路。
然而,这件事也给沈知念带来了麻烦。姜婉宁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认为是她在背后挑唆陆江临抗旨。
这天,姜婉宁带着人再次来到碎玉轩,一进门就开始搜查。
“沈知念,你给我出来!”姜婉宁的声音尖利刺耳。
沈知念从内室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姜贵人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可是有罪的。”
“私闯民宅?这是皇宫!”姜婉宁指着她的鼻子,“我告诉你,沈知念,是你挑唆陆江临抗旨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嫉妒我姐姐能嫁给陆江临?”
“姜贵人说笑了,”沈知念淡淡道,“我与陆大人不过是数面之缘,何来挑唆之说?至于嫉妒,姜贵人觉得,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姜婉宁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姜婉宁和沈知念都吃了一惊,连忙跪下行礼。
皇上走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人,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姜婉宁连忙哭诉:“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沈答应她挑唆陆江临抗旨,还对臣妾不敬!”
皇上看向沈知念:“沈答应,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知念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皇上,臣女并未挑唆陆大人抗旨,也未曾对姜贵人不敬。是姜贵人无故闯入碎玉轩,搜查臣女的住处,还出言污蔑臣女。”
皇上看了看姜婉宁,又看了看沈知念,心中已有了判断。他知道姜婉宁骄纵,但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姜贵人,”皇上的语气有些严厉,“后宫不得私闯他人住处,更不得随意搜查。你太让朕失望了!罚你禁足一月,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