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彻底断绝容慕辞从闻家拿到一文钱的可能。
「还有一件事，」我看着福伯，一字一句，「找几个嘴碎的下人，去外面茶楼『不经意』地聊聊天。」
「聊什么？」
「就聊，我闻家大小姐，断定容公子心术不正，品行不端，此前的婚约意向，就此作罢。」
福伯浑身一震，随即重重点头。
「老奴明白。」
釜底抽薪。
我要让容慕辞，从经济到名誉，都陷入绝境。
6.
不出三日，整个江南城都知道了。
闻家大小姐，嫌弃穷书生容慕辞品行不端，要与他划清界限。
一时间，流言四起。
那些原本看在闻家面子上，对容慕辞多有巴结的人，瞬间变了一副嘴脸。
书铺不再让他赊账，酒楼催着他还钱。
容慕辞的日子，一下子举步维艰。
他想来找我，却连闻家的大门都进不来。
科举日期日益临近，打点关节的银子，却一文钱都没有着落。
他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最终，他典当了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支银钗，又从地下钱庄借了高利贷，才凑够银子。
他将所有希望，都押在这次科举上。
他以为，只要高中，就能把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加倍奉还给我。
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科举前夜，我派人，用一倍的价钱，买通了他买题的那个下线。
他拿到的「真题」，被悄悄换成了一份去年的旧题。
科举当天，我又买通了考场外磨墨的小吏。
他使用的墨锭，被换成了一种特制的劣质品，看似正常，一旦遇水，就会迅速晕开，洇湿一大片。
考场内，容慕辞看到考题时，欣喜若狂。
他以为自己押中宝，奋笔疾书。
然而，写到一半，他惊恐地发现，卷面上墨迹糊成一片，字迹无法辨认。
他想换墨，想求情，可考场纪律森严，谁会理他？
那一刻，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发榜之日，我站在闻家绣楼的窗边，远远看着贡院门口。
我看到容慕辞，在榜单前找了许久许久，最后，整个人瘫倒在地，成了一滩烂泥。
那绝望的模样，真是赏心悦目。
容慕辞，你的青云路，从今天起，断了。
7.
容慕辞落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