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到一阵脱力,而旁边的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又继续了之前的谈话。你这才明白,那句“此菜甚好”不是为了称赞菜肴,而是为了打破某种禁忌,将那悬停的筷子,重新拉回现实。菜一道一道地上来,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时刻注意着两道菜同时上桌的情况,也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人,生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酒过三巡,开始有人过来敬酒。你旁边的男人端起酒杯,向你示意。你正准备举杯,他却突然伸出左手,轻轻搭在了你的肩上。
你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规则3:“敬你酒的人若右手举杯,左手搭在你的肩上,你必须一饮而尽。”
你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敬酒是一种社交礼仪,而左手搭肩则是一种亲近的动作。但在此情此景下,这种亲近感却让你感到极度危险。你甚至能感觉到他那只手掌的温度,冰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
你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你,等着你做出选择。
你的大脑飞速运转,你在思考这杯酒里到底有什么。是毒药?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你甚至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位“四指人”。如果他也是这样敬酒,你该怎么办?
你没有选择。规则3是强制性的。你举起酒杯,深吸一口气,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酒液入喉,辛辣无比,你感到一阵窒息。
你放下酒杯,他笑了笑,左手从你肩上拿开,又拍了拍你的背,说道:“好小子,海量!”然后转身离开了。
你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那杯酒的味道,似乎带着一种铁锈味,让你感到恶心。你开始怀疑,这些规则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你活下去,更是让你在活下去的过程中,做出某种牺牲。
就在你感到头晕眼花时,你再次看到了王建国。他端着酒杯,向你走来。你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同样举起了右手,但左手,却径直伸向了你的肩膀。
你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四根手指……然而,他伸出的那只手,那只搭在你肩膀上的手,赫然只有四根手指。
你的大脑瞬间宕机了。你看到了四根手指,你应该立刻低头,假装找东西。但同时,他又用左手搭在了你的肩上,你又必须一饮而尽。
这是规则3和规则6的冲突。你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如果你低头,你就无法喝酒,违反了规则3。如果你喝酒,你就必须直视他,无法低头,违反了规则6。
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你意识到,这些规则不是为了让你活下去,而是为了让你在特定时刻,必须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而你的选择,将决定你的命运。
你看着他,他那张忠厚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仿佛在说:“来吧,选择吧。”
你的心脏狂跳,眼前一片模糊。你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而那笼子,是由冰冷的、无法理解的逻辑规则构成的。你突然明白,这个村子,这片宴席,根本不是人间。这里,是规则的炼狱。你站在王建国面前,感觉时间被拉长成一条无尽的隧道。左手搭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