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瘫坐在电竞椅上，
泡面汤洒了一裤裆：“…这疯子连死法都算计好了？”
老四伸手，又穿我身体而过：“他现在…算活人还是数据？”
我没答。
药劲冲得我耳鸣，视野边缘发黑。
我盯着直播屏幕，陆沉舟的脸僵了。他张嘴想说话，麦克风没声。系统屏蔽了他。
我咧嘴，血从嘴角裂口渗出来。
系统想让我隐形？那就让它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用濒死的脑子，把它的防火墙烧穿的。
抓起鼠标，点开决赛地图编辑器。拖动视角，放大BOSS刷新点。坐标和我瞳孔里的一模一样。
老二突然站起来：“这坐标…是陆沉舟私人服务器IP段！”
老五狂敲键盘：“我黑进去看看——草！里面有决赛操控脚本！”
我没动。
药效快到极限，手指开始发麻。我盯着直播画面右下角——观众数，87万。还在涨。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
【GHOST#000 存在值：3%】
【检测到非法信号入侵】
【启动静默协议倒计时：59…58…57…】
我笑了。
抓起老五桌上喝剩的半瓶功能饮料，灌进喉咙。糖分冲进血管，脑子清醒一秒。
我对着摄像头，一字一顿：
“下一轮——我让你们听见我说话。”
“用血滴。”
“一滴进攻，两滴撤退，三滴…埋伏。”
老四猛地抬头：“你又要干什么？”
我没答。
我把摄像头转向我左臂。袖子卷到肘部，皮肤苍白，青筋凸起。水果刀就搁在显示器旁边。刀柄还沾着键盘灰。
我伸手去拿。
直播弹幕突然刷出一条金标留言：
【用户“灰烬协议管理员”打赏火箭×10】
【留言：你活不过今晚。】
我握住刀柄。
笑了。
“那就看看——”
“谁先断线。”
3.
刀刚握稳，系统倒计时跳到00:05:00。
不是吓唬人——它真要抹杀他们。
我砸电脑不是发疯，是救命。
系统只认联网设备，那我们就用不联网的破铜烂铁打决赛。
我抡起键盘，砸向老四的显示器。
砰！
屏幕炸裂，玻璃渣飞溅，划破我手背。
“你疯了？！”老二扑上来拽我胳膊。
我没听。
转身抄起电竞椅，横扫老五机箱。金属撞击声炸响，电源线火花四溅，焦糊味冲进鼻腔。
系统女声从天花板喇叭传出：“检测到群体反抗意图。抹杀倒计时，10分钟。”
老三瘫在墙角，手环亮红光，滋滋冒电：“哥…赔三百万合同…我们全完了！”
我没理。
抓起老三衣领，把他拖向门口：“没电脑？老子带你们去有电脑的地方！”
老五抱头蹲下：“黑网吧？那破机器连游戏都跑不动！”
我踹开训练室后门。
冷风灌进来，混着楼下烧烤摊的油烟味。
“跑不动？那就用手写！”
我拽着四人冲下楼梯，脚步声咚咚砸在水泥台阶上。
黑网吧在地下室，招牌灯管坏了一半，“网”字只剩“纟”。
推门进去，霉味混着烟味扑鼻。
五台286老机，机箱贴满胶带，键盘缺键，显示器边框发黄。
老板叼烟抬头：“包夜？五十一位。”
我甩出染血的身份证：“开五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