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盯着漏电的主机：“这玩意开机都卡…怎么打决赛？”
我没答。
撕开桌上红烧牛肉面包装纸，平铺在油腻的桌面上。蘸着酱包里的油，在纸上画线。
“老二，左路佯攻，引开对面打野。”
“老五，绕后偷家，别开技能，走路过去。”
“老三，站中路，别动，当诱饵。”
“老四，蹲草丛，等我信号。”
老五盯着纸：“信号？你连话都说不了！”
我咬破右手食指，血珠冒出来。
抓起老二的手，血画在手背——一道横线。
“一滴血=进攻。”
抓老五的手，画两道。
“两滴=撤退。”
抓老三，三道。
“三滴=埋伏。”
最后抓老四，画了个叉。
“叉=我替你死。”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
【GHOST#000 违规绑定队友数据】
【抹杀倒计时：00:02:30】
我没停。
把四人按在破机前，插上U盘——里面是决赛地图离线包。
“系统管不到这儿。”
我站到他们身后，左手按老二肩，右手搭老五背。
“我当你们的人肉外挂。”
“它伤你们？先烧穿我这层皮。”
老四盯着手背血符：“…这玩意真能骗过系统？”
我没答。
决赛倒计时，00:01:00。
网吧主机突然集体蓝屏。
一行白字弹在每块屏幕上：
【设备未注册，禁止参赛】
老板叼着烟凑过来：“啥情况？
你们搞黑客？”
我没理。
抓起桌上生锈的订书机，对准自己左手掌心。
咔。
一针穿肉。
血滴在主机重启键上。
屏幕闪了一下，游戏界面强行加载。
系统女声变调：“错误…错误…检测到非标准输入设备…无法执行抹杀协议。”
老五猛地转头：“哥！你把自己…当驱动器？！”
我没答。
血顺着掌心往下流，滴在老二手背上。
一滴。
他手指一抖，角色冲出泉水。
决赛，开始了。
弹幕突然刷屏：
【用户“灰烬协议管理员”进入直播间】
【留言：你以为断网就安全？】
【他们手环——还连着电。】
我低头。
四人手腕上的冠军手环，红光同步闪烁。
滋——
老三突然抽搐，椅子翻倒，额头磕在桌角，血流进键盘缝。
他没叫。
他盯着屏幕，手指还在动。
系统没杀他。
它在折磨他。
我笑了。
抓起订书机，对准自己太阳穴。
“那就看看——”
“是你的电狠。”
“还是我的血脏。”
4.
老三抽完了，尿顺着裤管滴在主机箱上，滋滋冒烟。
芯片不拔，他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系统不让“医疗干预”？那就用我的肉身当手术台——痛觉覆盖，骗过神经监控。
我踹翻网吧椅子，抄起直播手机支架。
镜头对准老三后腰——衣服掀开，皮肤发紫，金属芯片凸起三毫米，缠着青筋。
弹幕刷屏：
「真有芯片？！」
「陆沉舟干的？！」
「举报了举报了！」
我没管。
抓起桌上打火机，烧红镊子尖。金属发红，滴下蜡油。
老三牙关打颤：“哥…队医说…强拔我下半身就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