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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停得忒突然，悄没声儿的，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还有那人说的话，每个字都砸在我心尖上。
“关于您妹妹的医药费，我们或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我当场就僵那儿了，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反应是：诈骗？催债的新花样？妈呀，现在搞网贷的都开上豪华商务车了？这么卷？
我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上下打量他。
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脸上那笑标准得跟店里假人模特似的，看着暖和，实则冰凉。
“你谁啊？”我声音发干，没给他好脸，“我不认识你。也没钱买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财保险。”
那人也不生气，笑容都没变一下，递过来一张名片。
纸质挺括，上面就一个名字“李俊”，还有个烫金的LOGO，看不懂是啥玩意儿，下面一串电话号码。
“张先生别误会，我们不是金融机构。”他语气还是那么平，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是一家前沿生物科技公司的，正在开展一个高端体验项目，正在招募初期体验者。报酬非常丰厚，足以解决您目前的……困境。”
生物科技？体验项目？这都哪跟哪啊？
我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体验项目？我可没报名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体验。”
“您确实没有报名，但我们的系统通过综合评估，认为您的条件非常契合项目要求。”他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着挺唬人，“只是一次简单的沉浸式设备体验，只需要24小时。结束后，五十万现金报酬会立刻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
五十万！
这三个字像是有魔力，把我定在原地，血液“轰”一下全涌到头顶了。
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
五十万！小雅的手术费，后续的药费……全都有了！还能有剩！
巨大的诱惑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嘴唇哆嗦着，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又怕一问，这梦就醒了。
天上掉馅饼了？还正好砸我头上了？
理智在脑子里尖叫：扯淡！绝对有问题！哪有好端端给你送五十万的好事！非奸即盗！
可另一个声音，那个被妹妹病情和巨额债务逼得快疯掉的声音，在更大声地吼：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错过了这次，小雅怎么办？！等死吗？！
我脸色变幻不定，心里天人交战。
那李俊也不催我，就那么微笑着等着，像一只耐心极好的蜘蛛。
“为……为什么给我？”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带着自己都嫌弃的不争气。
“随机筛选，缘分使然。”他答得滴水不漏，跟提前背好了一样，“张先生，机会只有一次。您如果担心，可以先看看合同。所有条款，权利义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是一家正规公司，绝对合法合规。”
他从车窗里递出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我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沉甸甸的。
打开，里面是一份装订精美的合同，标题是《深度沉浸式感官体验项目参与协议》，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得我眼晕。
我飞快地翻着，手指都在抖。那些法律术语绕来绕去，根本看不明白。
我只捕捉到几个关键词：“自愿参与”、“24小时体验”、“全程监控”、“五十万税后报酬”、“绝对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