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瓷碗应声碎裂。
锋利的碎片深深划破了陈浩的手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指着他们两个，对着满屋子惊骇的亲戚嘶吼。
“都看清楚了！”
“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
“为了一个外人，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连亲妈都敢吼！”
“这家，现在还是我李秀兰当家！”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回荡在整个餐厅里。
我走到陈浩面前，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扭曲的脸。
我扬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响亮。
“跪下！”
我指着地面，命令他。
“给你妈我道歉！”
陈浩捂着脸，眼睛里充满了屈辱、震惊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所有的亲戚都屏住了呼吸，鸦雀无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陈浩的膝盖一软。
“扑通”一声。
跪了下去。
02
陈浩屈辱地跪在的地面上，头低着，碎瓷片旁的血迹正在慢慢扩大。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怨毒。
王倩在一旁哭哭啼啼，脸上的烫伤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
她一边哭，一边不忘煽风点火。
“浩，妈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由着她了……”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亲戚听清楚。
几个亲戚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赞同。
我没有理会王倩的挑拨。
我的目光扫过餐桌，最后落在那把用来切哈密瓜的水果刀上。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缓缓走过去，拿起了那把刀。
“秀兰，你……你要干什么？”
离我最近的表婶吓得往后缩了缩，声音都在发抖。
陈浩见状，以为我要去伤害王倩，脸色一变。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手上的伤，踉跄着挡在王倩面前。
他色厉内荏地冲我吼道：“妈，你到底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乱来！”
他张开双臂，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我看着他，笑了。
我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刚才被瓷片划破的那只手。
他想挣扎，但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将他的手死死按在坚硬的红木餐桌上。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我举起水果刀，对准他的手背，狠狠地扎了下去。
“噗嗤——！”
刀尖穿透皮肉，穿透手背，深深地钉进了红木桌面。
“啊——！”
陈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老宅。
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亲戚们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有几个胆小的女人已经尖叫起来。
王倩吓得噤若寒蝉，哭声都噎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俯下身，靠近陈浩因为剧痛而扭曲的脸，在他耳边轻声低语。
“儿子，妈的话，就是规矩。”
“你再敢忤逆我，下次这刀子，就不是扎在手上了。”
陈浩痛得面目狰狞，额头上全是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我松开手，直起身子。
我的目光转向他，眼神冰冷得像冬日的寒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