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看着她的满手冻疮犟着不要，她却执意给我披上：「夭夭你还小，身子弱，哪能抵住这天寒地冻，我是阿姐，我度过的寒冬比你多多了，阿姐不怕冻。」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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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是大了些，不过模样还不错，今日就可以进来。」
老鸨没认出来我是十年前她门口讨饭的乞儿，盈盈笑着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哑阿姐一脸担心的扯着我衣角，拼命摇头。
我安抚着拍了拍她手背，又转头望着老鸨：「月例我不要，缠头我也会如数上交给妈妈，不过我有两个要求，一个月内不接客，除非我自己想接，还有我要住进二楼第一间房。」
老鸦停下蒲扇，皱着眉，我见状挑眉补充道：「我是说今后所有缠头和月例，相信妈妈会觉得这笔生意划算的。」
「还没挣到银子倒先摆起谱来了，好，我可以答应你，要是一个月后你没挣到银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将哑阿姐送回房，并向她保证一个月内我必定能出去，她才稍稍放下心来。
原以为我在华生身边能经常见到叶廷放，却没成想五年来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年里七八个月不在府上，在府上又日日出门流连勾栏瓦舍，对叶华生除了钱财上颇为慷慨，其他方面毫不关心，似乎只要他活着就好。
叶廷放在府上的那几个月里我偷偷跟踪过几次，摸清了他几时来，哪条路来的，算算日子这个月该来了。
没成想我刚回房坐下没多久，叶华生第一个从我门口路过。
怎么会！翠柳明明说他今日要去学堂听课的呀！
我祈祷着他没看见我，赶忙跑去关房门，没来得及，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你不是说你要离开我，去嫁你的意中人吗？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眼神恨不得把我撕碎。
我爬起来揉了揉膝盖，眼泪委屈的在框里打转，却仍倔着抬起头：「你能来得，我就来不得！」
他快步踏进房门，一步步将我逼压到墙角，讥笑道：「昨日怎么没见到你，今日刚来？怎么，你的意中人把你卖了？」
华生在我面前一向温声细语，翩翩如玉公子模样。
眼前这般癫狂的他让我感到恐惧又陌生，眼泪终于不受控地往下掉。
我使劲推开他，怒吼道：「叶华生，你说过我们生死不相见的！」
他眼神瞬间黯然，低低自嘲笑了两声，喊来老鸨，甩给她一袋银子：「这个姑娘，从今日起我包了，不许她接待别的客人，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眉开眼笑，连连答应着：「好好好，那叶公子您是像往常一样只是听曲儿喝酒，还是要......这是我们新来的姑娘，若是要......那个还得加钱。」
叶华生又丢给她一袋：「这是金子，给她赎身，不够再去叶府要。」
她打开袋子看了两眼，笑不拢嘴地吩咐着小厮备酒上菜，顺带关上了门。
「你又要关着我？」我警惕地环顾四周，还好，还有窗户可以跳。
他见我看向窗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缓缓向门外走去：「如你所愿，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但明日我要是还瞧见你在这儿，定将你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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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生这一闹，我头有些疼，便早早地关了房门闭目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