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才能比她红？”苏青影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她现在是影后，有资本撑腰，我拿什么跟她斗？”
“商业代言，流量曝光，这些是她的主场，我们暂时玩不过她。”我敲了敲桌子，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所以，我们不跟她玩了。我们要换个赛道，去一个她想去，却根本够不着的地方。我们要……弯道超车。”
我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个剧本，递给她。
剧本的名字，叫《风沙渡》。一部文艺片，导演叫陈默，是圈内出了名的怪才。他的电影，从来不追求商业回报，只追求艺术表达。拍他的戏，极其艰苦，片酬也低得可怜，但有一个好处——他的电影，是国内外各大电影节的常客。
林诗雅一直想跟陈默合作，以此来标榜自己的“艺术追求”，但陈默连她递过去的本子看都没看。因为陈默最讨厌的，就是林诗雅那种没有灵魂的、流水线式的表演。
苏青影看着剧本，眼睛亮了。“陈默导演的戏？”
“对。”我说，“女主角，一个在西北沙漠里寻找失踪丈夫的女人。拍摄地在无人区，至少要待半年，没有信号，没有热水，每天只有风沙和星辰。这个角色，需要演员付出巨大的心力，甚至会‘人戏不分’。你，敢不敢演？”
苏青影没有丝毫犹豫，合上剧本，看着我，眼神坚定得像磐石。“有什么不敢的？她林诗雅不敢吃的苦，我来吃。她林诗雅走不了的路，我来走。”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产品”，即将迎来一次最重要的升维。当林诗雅还在为抢走一个代言而沾沾自喜时，苏青影已经踏上了一条，通往真正艺术殿堂的、布满荆棘的朝圣之路。
7
苏青影进《风沙渡》剧组那天，我亲自送她去的机场。她剪掉了长发，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登山包，皮肤因为提前体验生活，被晒成了小麦色。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女明星，而是一个真正的、准备去远征的旅人。
“到了那边，照顾好自己。”我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
她点点头，看着我，忽然问：“顾川，你这么帮我，真的只是为了报复林诗雅吗？”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开始是。但现在，我更想看到，一块真正的璞玉，被打磨出来的样子。”
她笑了，那是我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笑得那么灿烂，像沙漠里盛开的格桑花。“等我回来。”
她转身，走进了安检口，没有再回头。
接下来的半年，我跟她彻底失去了联系。我知道，在那个没有信号的地方，她正在经历着一场身体和灵魂的蜕变。
而我，则在为她的归来，铺设着战场。我卖掉了自己名下唯一的房产，将所有资金都投入到了公司的运营中。我利用《黑潮》带来的热度，为公司签下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搭建起了“原点娱乐”最初的班底。我的助理小王，也从星途娱乐辞职，跑来投奔我。他说：“川哥，我就信你。你说干啥，我就干啥。”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一脸憨厚的兄弟，心里有些暖。在这个冰冷的商业世界里，这一点点信任，比任何资本都珍贵。我给他开了公司最高的工资，让他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