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气晦暗,霸总临朝
弘光元年七月,南京皇城奉天殿。
朱由崧猛地睁开眼,龙椅上冰凉的触感顺着脊背蔓延,与脑海中骤然涌入的记忆剧烈碰撞 —— 前一秒还是跨国集团杀伐果断的掌舵人,此刻却成了刚登基三日、声名狼藉的南明弘光帝。殿外的山呼万岁尚未散尽,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胸口传来阵阵滞涩,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穿刺经脉。
“陛下,该受百官朝贺了。” 内侍韩赞周的声音带着谄媚的尖细,躬身时袖间竟飘出一缕淡灰色的雾气,若有若无地缠向龙椅。
就在此时,朱由崧眼前骤然清明。并非视线变得锐利,而是整个朝堂的 “气” 都变得清晰可见 —— 他胸腔中残存的龙气本应如金色洪流,此刻却像蒙尘的绸缎,黯淡无光地蜷缩在丹田;而阶下百官周身,各色气运交织缠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食着龙气余韵。
东林党领袖姜曰广、高宏图周身浮着苍青之气,看似清正,气尾却拖着虚浮的白絮,如同蛀虫般啃噬龙气边缘;凤阳总督马士英与阮大铖站在另一侧,周身萦绕的灰黑气更为浑浊,那是 “宦煞之气”,每一次呼吸都在将龙气转化为滋养自身的毒膏;更远处,诚意伯刘孔昭的气运中混着点点猩红煞气,却又与马士英的灰气暗通款曲。
“党争……” 朱由崧心中冷笑。作为曾在商场清洗过数十个利益集团的决策者,他瞬间看懂了这致命的病灶。崇祯自缢、北方龙气溃散,李自成的魔煞与多尔衮的妖氛已在江北虎视眈眈,而这群蛀虫仍在忙着内斗,用国本滋养私欲。原身的昏聩并非天生,而是龙气被吸食殆尽后的必然衰败。
“陛下圣安!” 百官跪拜,声音参差不齐。朱由崧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吏部尚书张慎言身上 —— 他周身青气虽纯,却隐隐有向姜曰广靠拢的趋势,气泽中已沾染上派系的黏滞。
朝贺刚毕,刘孔昭突然出列,佩剑呛然出鞘,直指张慎言:“张尚书勾结东林,举荐吴甡等逆臣,分明是要架空陛下!如今北虏压境,闯贼未灭,尔等却只知结党,该当何罪!”
姜曰广立刻上前反驳,苍青之气暴涨:“刘孔昭你不过一介勋臣,竟敢干预吏部用人!张尚书荐贤举能,何罪之有?分明是你与马总督勾结,想把持朝政!”
“放你娘的屁!” 刘孔昭怒喝着就要冲上去,灰气与煞气瞬间交织成一团黑雾,“东林党误国误民,今日定要斩了你这老贼!”
百官顿时分成两派,青气与灰气在殿中激烈碰撞,无数细小的气丝疯涌着扑向龙椅,朱由崧胸口的滞涩感愈发强烈,丹田内的龙气几乎要熄灭。韩赞周等内侍跪伏在地,却悄悄将更多灰气引向龙椅,显然是马士英安插的眼线。
这场景与历史上的党争闹剧如出一辙,原身便是在这种无休止的内耗中耗尽了最后生机。但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是来自现代的铁血总裁。
“够了!”
朱由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威压。他丹田内的龙气虽弱,却在意志催动下猛然爆发,一道金色气浪从龙椅扩散开来,瞬间冲散了殿中交织的青灰二气。姜曰广踉跄后退,苍青之气黯淡了三分;马士英袖中的宦煞之气更是被震得溃散,嘴角溢出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