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妈 ICU 倒计时 24 小时时,医生扔给我张破纸条。

说旧物仓有救她的药,可我一进去就被剑抵喉。

穿汉服的姑娘骂我 “元兵细作”,西装男抢着偷怀表。

戴悬浮手环的人喊:“再耗着咱们都变透明!”

我撞翻纸箱,看见 “紫河车” 旧书压着病危通知书。

手机震了,护士哭:“阿姨心率掉 40 了!”

我抬头看古董钟,指针突然倒着转。

第三次了,这次不能让妈妈等。

毕竟仓里三个 “怪人”,该成我盟友了。

毕竟我再输,就真没妈妈了。

1

ICU门被推开时,东方医生的白大褂上还沾着消毒水味,他手里的病历夹边缘都磨白了——这是他从医二十年的老伙计,每次遇到难搞的病,他都攥得紧紧的。

他把病历夹递给我的时候,指尖的颤抖藏都藏不住,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半度:“欧阳夏,你妈妈的罕见病,目前只有‘紫河车冻干粉’能缓解,但这药早就停产了。”

我抓着他的袖口,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辞职前,领导还在画饼说“再熬半年就能实现奶茶自由”,可妈妈住院后,我连基本的医药费都快凑不齐,才懂所谓“自由”全是职场PUA:“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刚辞了职,所有积蓄都能拿出来!”

东方医生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纸条边缘都卷了边,上面的字迹还能看清:“这是我老师留下的,说老城区的‘旧物仓’里,可能有这药的线索。但你得快点,你妈妈的肝肾功能,撑不过24小时了,而且旧物仓下午5点关门,晚了就进不去了。”

我攥着纸条就往外冲,手机导航在老巷子里断了信号——这地方的巷子像迷宫,转了三圈都没找到路。

雨点砸在脸上,混着眼泪往下流,路过个大爷坐在门口喝茶,我赶紧跑过去问“旧物仓在哪”,大爷眯着眼看我:“那仓子啊,看着不City不City,就在前面第三个路口左拐,别找错了,上次有个姑娘跑错门,哭着回来了。”

终于看见“旧物仓”的木招牌时,门是虚掩着的,木板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仓”字。

我推开门喊“有人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风——一把冷硬的剑刃抵在了我的喉咙上,银簪上的珍珠蹭到下巴,凉得发麻。

2

“你是元兵的细作?来偷将军的信物?”

穿汉服的姑娘眼神像淬了冰,发髻上的银簪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剑刃上还能看到淡淡的花纹——这是把青铜剑,不是现代的工艺品。

我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细作,我来找人要药的……我妈妈快死了,就差这药了。”

“还敢狡辩!”她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寸,我能感觉到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上次元兵的细作也说要找药,结果偷了将军的兵符,害我们丢了三座城!”

背包突然掉在地上,妈妈的病历和辞职证明散了一地——其中一张病历上还沾着ICU的消毒水味,写着“死亡风险高”,另一张辞职证明上,领导的签字还没干。

姑娘的目光落在病历上,愣了一下,眼神软了半分——她的手指在“母亲”两个字上轻轻碰了碰,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