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她。
我只是平静地收拾着我的东西，一件，又一件。
她以为我被打垮了，以为我彻底认输了。
她不知道，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她就可以变成真正的魔鬼。
我的复仇，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它不再是为了被偷走的设计稿，不再是为了被抢走的补助金，甚至不再是为了我自己。
它是为了献祭。
为了献祭恩师的清白，为了献祭我那被彻底毁灭的、纯真的过去。
8
我搬出了宿舍，在学校附近一个最破旧的城中村，租了一间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我退学了。至少，在所有人看来是这样。
我剪掉了长发，换上了最不起眼的衣服，每天戴着口罩和帽子，像一个游魂，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林薇薇来看过我一次。
她站在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门口，捏着鼻子，眉头紧锁，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她看着我形容枯槁的样子，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满意和鄙夷。
“楚楚，何必呢？”她叹了口气，从名牌包里拿出一沓钱，丢在桌上，“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有什么困难，再来找我。毕竟，我们还是朋友。”
她走后，我把那些钱，一张一张地，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她以为我完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沉沦在黑暗里的时候，我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