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捂住嘴,没等陈默反应过来,已经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冰凉的瓷砖贴着额头,她撑着洗手台干呕,镜子里的人脸色白得像张纸,眼角沁出泪来。
“咋了这是?”婆婆的声音在客厅里发颤,拖鞋“啪嗒啪嗒”响到门口,“是不是粥太烫了?我就说让你晾晾再喝……”
陈默跟进来,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力道放得极轻,像怕碰碎易碎的瓷器。“要不要喝点水?”他声音发紧,从架子上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擦去她嘴角的水渍,“不行咱去医院看看。”
“没事……”林晚秋漱了口,胃里的翻江倒海稍缓,却仍堵着块沉甸甸的石头,“这阵总这样,闻着油烟就犯恶心,许是换季着凉了。”
“我找两片藿香正气水去。”婆婆说着就要转身,被陈默一把拉住。他盯着林晚秋的脸,眼神亮得吓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按在她的脉搏上,指尖微微发颤,像在确认什么藏了许久的秘密。
“晚秋,”他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怕惊扰了什么,“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
检查单递到手里时,林晚秋的手指都在抖。“早孕六周”四个字印在纸上,像初春第一颗冒头的嫩芽,怯生生的,却带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陈默盯着那行字,突然蹲在走廊里笑出声,肩膀一抽一抽的,引得路过的护士频频回头。他平时最在意形象,此刻却不管不顾,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