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阮大铖精通‘军阵图’,前日献上的《长江布防策》中,竟暗含‘七星锁江阵’古法,若能启用,江防可固。” 马士英话音刚落,便呈上一卷绘着符文的布防图。
朱由崧接过图卷,指尖抚过那些扭曲的符文,龙气微微震颤 —— 这阵法确有门道,只是阮大铖身为逆案中人,骤然起用必引发朝堂动荡。他想起前世所知,这位 “阉党余孽” 虽有才干,却心胸狭隘,若不加控制,迟早成为祸根。
“阮大铖的才学,朕已知晓。” 朱由崧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先帝钦案未翻,此时授其显职,恐寒了天下忠义之心。传旨,封他为江防佥事,隶属兵部职方司,专管阵法推演,无朕手谕,不得干预军政。”
马士英面露失望,却不敢争辩。朱由崧见状,又抛出诱饵:“凤阳灵脉的赋税,原议三成归兵部,朕再加一成,但需你在三月内,将江北四镇的兵籍核查清楚 —— 每营有多少战兵、多少辅兵,每人修炼的‘气血功’到了第几重,都要造册上报。”
马士英眼中一亮,灵脉赋税关乎修炼资源,这诱惑远胜阮大铖的官职。他当即叩首:“臣定不辱使命!”
打发走马士英,朱由崧召来太监韩赞周,语气冰冷:“传朕旨意,重建锦衣卫北镇抚司,选拔身家清白、气血凝练的死士充任。设‘风闻处’,专司监察百官言行、军镇动向,哪怕是阁老府中的夜话,也要一字不落地报给朕。”
韩赞周大惊失色:“陛下,先朝锦衣卫声名狼藉,恐……”
“恐什么?” 朱由崧打断他,龙气在周身微微激荡,“乱世之中,情报便是性命。东林党议、四镇密谋、北方敌情,朕若一无所知,与睁眼瞎何异?告诉新任镇抚使,敢徇私舞弊者,朕亲自废了他的修为!”
韩赞周不敢再多言,连忙领旨退下。朱由崧走到殿角的铜缸前,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 龙气滋养下,原身的浮虚之气已消去大半,眼神中的锐利与狠厉,愈发符合他现代霸总的灵魂。
三日后,朝堂之上再起波澜。新授左都御史刘宗周身着素袍,手持弹劾疏,忠义之气如利剑般直指御座:“陛下!马士英欲翻逆案,启用阮大铖,是为不忠;四镇将帅无功受禄,劫掠百姓,是为不仁!臣请陛下斩此数人,以谢天下!”
刘宗周乃东林党领袖,修为已至 “清望境”,其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高杰、刘泽清的亲信武将按捺不住,腰间佩刀发出阵阵嗡鸣,兵戈煞气与文臣的忠义之气在殿中激烈碰撞。
朱由崧端坐御座,面色平静如水。待群臣吵嚷稍歇,他才缓缓开口:“刘大人忠君爱国,朕心甚慰。但如今闯贼未灭,满清虎视眈眈,正是用人之际。阮大铖虽有旧过,却懂军阵之术;四镇虽有跋扈,却是江北屏障。若一概诛杀,谁来御敌?”
他目光扫过刘宗周,语气添了几分缓和:“朕知大人忧心国事,特命你兼管‘风宪营’,专查贪腐渎职。凡官员克扣粮饷、将帅纵兵劫掠者,你可直接参奏,朕必严惩不贷。”
这番话既尊重了刘宗周的清望,又将他的锋芒引向了反腐查贪,巧妙化解了朝堂危机。刘宗周虽未达成初衷,却也得了实权,只得躬身谢恩:“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