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粗气按住左臂。纳米机甲正在皮下制造虚假的创伤反应，让肌肉呈现不自然的痉挛。"雇主说这样能多拿三成佣金。"
白蝎的戒指突然变黑。这是杀意沸腾的信号。
他像液体般从栏杆滑下来，定制西装的纤维在空气中发出毒蛇般的嘶嘶声。当他的手套即将碰到我喉咙时，我让纳米机甲在声带位置模拟出旧伤特有的震颤频率。
白蝎的动作凝固了。
"谁给你做的声带改造？"他手套指尖弹出微型手术刀，"这道伤痕应该..."
通风管道突然炸开。三个机械义体杀手砸在我们之间，他们的眼窝里跳动着锈钉佣兵团特有的血色编码。领头者的合金下颚咧开："白蝎先生，有人出双倍价钱买您的时空毒素配方。"
白蝎后退半步。这个距离我能闻到他后颈散发出的苦杏仁味——他紧张时汗液会混合进防护毒素。
"现在。"我对着纳米机甲默念。
战术面板上所有标记突然重组。通风管道的合金接缝，杀手义体关节的润滑剂成分，甚至白蝎西装内衬的导电纤维，全部数据在瞬间完成战术计算。
当第一个杀手扑向白蝎时，我假装被流弹击中倒地。纳米机甲让我的伤口喷出符合人体血压的人造血，同时将三枚微型爆破单元送进了楼梯承重柱。
爆炸声响起时，白蝎正用戒指里的神经毒针放倒第二个杀手。气浪把我们同时掀飞，他的面具终于完全脱落。
我看着他撞进我怀里，纳米机甲立即开始扫描他西装内层的每一个暗袋。没有时空毒素。但后腰位置检测到微型时空褶皱——他把它藏在了皮下。
"抓住我的手！"我对他喊出七年前在火星殖民地救他时的原话。白蝎的瞳孔剧烈收缩，但机械义体杀手的链锯剑已经劈向我们头顶。
我抱着他撞碎玻璃窗坠落时，纳米机甲终于在他脊柱位置找到了目标。那些紫色液体被封装在量子态的储存单元里，随着他的心跳频率微微闪烁。
猎杀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3章
我们砸进地下三层的垃圾处理区。
白蝎在我怀里蜷缩成防御姿态，他的西装被酸液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纳米机甲显示他的心跳飙到每分钟180——不是恐惧，是兴奋。这家伙闻到血腥味就会这样。
"你身上有火星殖民地的辐射残留。"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只有经历过2187年太阳风暴的人才会..."
我甩开他的手。头顶传来机械义体杀手的金属关节摩擦声，他们正在切开通风管道。白蝎的戒指亮起幽蓝的光，这是他在召唤私人武装。
"别费力气了。"我扯开衬衫露出左胸的疤痕，"锈钉黑进了你的安保系统，现在整栋楼都是他的人。"
白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这道疤是他用高频粒子刀留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垃圾堆突然震动起来。某种半透明的蠕虫从腐臭的有机物里钻出，它们身体表面闪烁着时空裂隙特有的紫色光晕。我的战术面板立刻标红——时间蠕虫，能让人陷入无限循环的量子生物。
"你疯了？"我拽着白蝎往后躲，"这玩意能吃掉整条时间线！"
白蝎突然笑起来。他擦掉嘴角的血，从西装内袋掏出个怀表大小的装置。表盘里封着滴紫色液体，正是时空毒素的样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