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好姑娘，苏奶奶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她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那些东西了。对了，你要是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找住在103的王爷爷，他以前和陈默是邻居，知道不少他们俩的事。”
第四章 王爷爷的回忆
下午，林晚带着水果去了103。王爷爷今年八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正坐在院子里听收音机，放的是《红灯记》。
听说林晚是来问苏念和陈默的事，王爷爷关了收音机，给她倒了杯茶：“苏念和陈默啊，那是我们小区里最般配的一对。陈默那孩子，人老实，又有文化，那时候我们都羡慕苏念，说她找了个好对象。”
“王爷爷，您能讲讲他们以前的事吗？”林晚坐在小椅子上，轻声问。
王爷爷喝了口茶，慢慢说：“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和陈默住对门。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陈默送苏念去学校，苏念背着书包，陈默手里拿着她的饭盒，两个人走在梧桐树下，有说有笑的。周末的时候，陈默会带苏念去公园，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给我们读诗——他读的诗，苏念都记在小本子上，后来我还见过那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诗，旁边还有苏念的批注。”
“陈默去边疆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林晚问。
“有啊。”王爷爷的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回忆，“他走的前一天，在院子里钉了个小木牌，上面写着‘苏念的月季园’。他说，等他回来，要在阳台种满月季，让苏念每天都能看到花。后来苏念真的在阳台种了月季，每年春天都开得特别艳，她还会剪几朵，放在陈默的照片前。”
林晚想起阳台的空花盆——昨天收拾时，她看到阳台角落有个旧花盆，里面的土还是湿的，显然苏奶奶走之前还在养花。
“陈默牺牲的消息传来后，苏念是什么反应？”林晚又问。
王爷爷的声音低了下去：“那天部队的人把烈士证送来，苏念接过来，看了半天，突然说‘你们弄错了，这不是我的陈默’。她把烈士证放在抽屉里，再也没拿出来过。从那以后，她每天都坐在书桌前写信，写好后就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她说，等陈默回来，要把这些信都给他看，让他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那个铁皮盒子……您见过吗？”林晚问。
“见过，就在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王爷爷点头，“有一次苏念生病，我帮她收拾东西，看到过那个盒子。盒子上刻着‘陈默收’，里面的信叠得整整齐齐的，每一封都写着日期。”
林晚突然想起昨天打开的木盒子——原来抽屉里还有个铁皮盒子？她昨天没注意到，可能是被木盒子挡住了。
“王爷爷，苏奶奶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林晚问。
王爷爷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走的前几天，还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跟我说‘老王，你看这梧桐树又长高了，陈默回来的时候，肯定认不出了’。她说她梦见陈默了，陈默说边疆的月亮很亮，和家里的一样。她还说，等她走了，要有人替她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