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王莉母亲愣了一下，"你怎么接电话了？"
"阿姨，我想告诉您一个事实。"我平静地说，"刚才王莉转给王涛的三千万，是我们全部的积蓄。现在我们自己连买房的钱都没有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王莉母亲说："沈浩，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们家要得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我只是想说，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压力。不可能无限制地支持所有人。"
"哼！"王莉母亲冷哼一声，"沈浩，你别忘了，王莉嫁给你是你的福气！我们家王莉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我看了王莉一眼，她正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阿姨，您说得对。"我平静地说，"既然王莉这么优秀，那她确实应该找一个更适合的人。我和王莉已经决定离婚了。"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尖叫声，"离婚？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我们不合适。"我简单地说，"阿姨，以后王莉的生活就不用我操心了，您的那些要求我也无法满足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第四章
王莉瞪大眼睛看着我，脸色惨白。
"沈浩，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对我妈说这些话？"
"我说错了吗？"我平静地看着她，"既然你妈觉得你嫁给我是我的福气，那我就成全她。你们去找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这样就不用为了区区几千万发愁了。"
"你..."王莉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继续收拾东西，把最后几件衣服塞进行李箱。五年的婚姻，我的东西竟然这么少，少到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
"沈浩，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王莉的语气变得哀求起来，"我承认我今天冲动了，但是钱的事情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让王涛把钱还回来？"
王莉沉默了。我知道她不会这样做的，在她的家庭教育里，给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再要回来就是丢脸。
"那就是让我继续赚钱，继续当你们家的提款机？"我继续问。
"沈浩，你不要这样说。"王莉的眼圈红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提款机。"
"是吗？"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聊天记录，"王莉，这是你去年在你们家族群里说的话，我念给你听听。"
王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老公的公司发展得不错，今年分红有六百万呢！''别担心，我老公人很好，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沈浩这个人就是实在，从来不会拒绝帮助别人。'"我一字一句地念着，"王莉，在你们家人眼里，我是什么？我是你用来炫耀的工具，是你们家解决困难的万能钥匙。"
王莉彻底崩溃了，蹲在地上开始哭泣："沈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做，我不应该瞒着你转钱。"
"王莉，你哭什么？"我蹲下身，看着她，"你应该高兴才对。没有了我这个累赘，你可以更自由地支配自己的钱，更好地帮助你的家人。"
"我不想失去你！"王莉抬起头，泪流满面，"沈浩，这五年来我虽然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但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苦笑，"王莉，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在转钱之前问问我的意见。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考虑我们自己的未来。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会把我当成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