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的表情像是吞了一整只柠檬，酸涩到扭曲。
王科长跟我寒暄几句后离开了。我看向面如死灰的张浩，微笑着说："还要叫城管吗？张经理。"
张浩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身边的同事们尴尬地找借口溜走了，只剩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小丑。
第五章 摊前的反差
夜市接近尾声，人流渐渐稀疏。
我开始清点当晚的销售额，张浩却依然站在那里，仿佛还不甘心接受现实。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一个破地摊，怎么可能赚这么多..."
我懒得理会，继续整理我的账目。粗略估算，今晚的销售额已经突破了6万元，毛利大概在4万左右。这还不包括苏宁那个潜在的大订单。
张浩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摊位边缘："林峰，你老实说，是不是在洗钱？还是搞了什么非法勾当？"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张浩，承认别人比你强就这么难吗？」
"比我强？"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一个摆地摊的也配跟我比？我在世界500强企业当经理，坐办公室，年薪50万！你呢？风吹日晒，被城管撵来撵去！"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语音消息，我故意外放：
"林总，我是小米采购部的，您那边提供的样品我们已经测试通过了，想初步订购2000套您的那款多口充电器，请问明天方便来我们公司详谈吗？"
张浩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小、小米公司？这又是你请的演员？"
我还没回答，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华为的标识在屏幕上闪烁。
"您好，是林峰先生吗？我们是华为采购部，对您的那款创意手机支架很感兴趣，请问有没有可能定制我们的logo？首批需求大约3000个..."
我简单应酬几句后挂断电话，看向已经石化的张浩："还需要更多证明吗？张经理。」
张浩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撞到身后的路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旁边的塑料凳上。
这时，我的妻子小雅来接我下班。看到摊位的景象，她惊喜地捂住嘴："老公，今晚生意这么好？"
我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
小雅注意到失魂落魄的张浩，小声问我："那不是你以前的同事吗？怎么了？"
"受刺激了，不敢相信摆地摊比上班赚得多。"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张浩突然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林峰，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一天能赚多少？"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记账软件，微微一笑："今晚一般般，净利润大概4万左右。」
"四...四万？一天？"张浩的声音颤抖起来，"那一个月不就是...一百多万？"
"差不多吧，不过周末生意好，周中差一些，平均下来月入七八十万没问题。」我故意轻描淡写地说。
张浩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僵在那里。他年薪50万，在公司已经算是高收入阶层，经常在我们这些前同事面前炫耀。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一年的收入还不如我一个月多，这种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一定是假的..."
为了彻底击碎他的幻想，我决定给他看一些实在的证据。我打开手机银行APP，登录账户，然后递到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