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吭声。
我走到投影仪前，连接手机，调出一个加密相册。“行，那今天就不卖产品，卖点真实的。”
屏幕亮起，那是一本陈旧笔记本的特写，塑料封皮都磨白了。我点开第一张照片，是内页，字迹稚嫩歪扭：
【今天妈妈说我很烦，让我去一边玩。我想把我画的画给她看。】
台下有极细微的抽气声。
我手指滑动，下一页：
【爸爸说工作忙，没空给我过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烧完了。】
【发烧了，头好晕。妈妈在打麻将。我自己打了120。救护车的声音好响。】
【他们又忘了接我放学。雨好大。保安叔叔说，小姑娘，你怎么老是没人接？】
我一张张地翻，不说话，就让那些字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会议室里静得可怕，只有投影仪散热的风扇声和偶尔压抑的呼吸声。
直播间弹幕彻底疯了。
“我操......这日记......”
“7岁自己打120？我7岁摔个跤都只会哭着找妈！”
“泪目了，这爸妈是人？”
“前面骂白眼狼的出来走两步！”
“她不是不孝，是根本没被爱过！”
“错怪她了......这伤口，真成翅膀的纹路了......”
我妈的电话立刻打了进来，声音尖得刺耳：“林疏月！你疯了！你把这些东西发出去想干嘛！非要全家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面前吗？！”
我看着她在那头气急败坏的脸，突然觉得特别没劲。
“丢脸？”我对着话筒，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你们早该丢这个脸了。只是以前，没人替我说话。”
我挂断电话，直接拉黑。看了一眼后台数据，他们给的伤口是我翅膀的纹路这个词条以恐怖的速度爬上了热搜榜。
“莫航，”我喊了一声。
“在呢，”他手指在键盘上都快敲出火星了，“热搜前三都是我们的了。负面舆情下降百分之四十。新用户注册量......爆了。服务器快撑不住了。”
“把之前所有要撤资的合同都拿过来。”
小助理抱过来一摞文件。我拿起最上面那份，看了一眼那个金额最大的投资方名字，嗤笑一声，两手一用力——
刺啦！
厚厚的合同被我从中间干脆利落地撕成两半。纸屑飘落在地上。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惊呆了。
我拿起直播用的麦克风，打开。
“既然你们都怕风险，觉得‘自愈力’只是一门生意，”我看着镜头，也看着办公室里每一个看着我的员工，“那这风险，我一个人扛。‘自愈力’从今天起，不靠资本输血——”
我顿了一下，清晰地说道：
“——靠人心众筹。”
大屏幕上，一个全新的页面猛地弹出——“自愈力·万人疗愈共建计划”。规则很简单：用户预付支持金额（相当于购买未来产品），同时可以匿名或实名分享自己的故事。最终，支持者不仅是消费者，更是品牌的共建人。
“上线。”我对莫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