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绑到缅北时，林薇哭着往我身后躲。
“陈默，保护我……”
我被她推出去挡枪，挨了三拳两脚，听见她男友周浩在电话里说：“坚持住，我打钱赎你们！”
后来我才知道，周浩只打了一份赎金——给林薇的。
而我被留在那里，三个月。回来时，我少了一颗肾，断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
机场里，林薇扑进我怀里哭成泪人，下一秒却猛地推开我，惊恐地看着我空荡的裤管和蒙着眼的纱布。
“陈默…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的声音发颤，像是看到了什么秽物。
我拄着拐杖，努力站稳，扯出一个笑：“没事，能回来就好。”
周浩搂住她的肩，将她带离我身边，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残缺的身体：“早就说过别去那种地方出差，不自量力。薇薇，离远点，别沾了晦气。”
林薇任由他拉着，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眼神里的怜悯迅速褪去，换上一种近乎冷漠的疏离。
她没问我这三个月经历了什么。也没问为什么周浩打钱赎了她，我却没被一起放出来。
几天后，我瘸着腿去他们公司楼下等她。雨水浸透了我的绷带，断腿处钻心地疼。我看见她穿着精致的套装，踩着高跟鞋从旋转门里出来，周浩撑着一把昂贵的伞护着她。
我喊她：“薇薇。”
她转过头，看到我，眉头立刻蹙起，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周浩挡在她身前，语气讥讽：“陈默，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像个要饭的。还来找薇薇干什么？嫌不够丢人吗？”
我没看他，只看着林薇：“我只想问一句，当时…你知道周浩只赎了你一个人吗？”
林薇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被厌恶覆盖。她挽住周浩的手臂，像是找到了底气，声音尖利起来：“陈默！你非要这么难堪吗？浩哥尽力了！是你自己命不好，拖累了我们，现在难道还要怪我们没救你？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就是，”周浩嗤笑，扔给我几张钞票，“拿去，别再来骚扰薇薇。看你这样，估计也找不到工作，施舍你的。”
钞票被雨水打湿，黏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看着林薇，她刻意避开了我的视线，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心头有什么东西彻底死了。比在缅北被敲断腿、摘掉肾的时候还要冷。
我笑了笑，没捡那钱，拄着拐杖，转过身，一步一步挪进雨里。断腿处的剧痛和空荡眼眶的抽痛，都比不上心口那片彻底死寂的荒芜。
我的尸体在三天后被房东发现。
意识飘荡在空中，我看见林薇和周浩被叫来认尸。林薇捂着嘴，干呕了一声，脸色惨白。周浩搂着她，语气不耐：“警察先生，我们跟他也不熟，这事赶紧处理了吧。”
我以为我就这样散了，了无痕迹。
直到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我即将溃散的意识里响起——
【检测到强烈不甘意识体，符合‘怨种男配复仇直播系统’绑定条件。绑定中…10%…50%…100%！】
【绑定成功！宿主陈默，本系统将助你重生，直播复仇，打脸虐渣，收集破防值，逆转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