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然,所有的笑声都停了。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个 “护士服娃娃” 的脚步声 “咔咔” 作响,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敲在苏晴的心上。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下恐惧在疯狂蔓延 —— 她后悔了,不该为了人气来这个鬼地方,不该不信奶奶的话,现在,她好像真的被 “它们” 盯上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嗡” 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突兀。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消息,只有一句话:“它们在找‘07’号,别让它们找到你。” 苏晴的心脏猛地一沉,“07”,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劈进她的脑子里,她突然想起奶奶说过,姑姑当年在疗养院的工号,就是 “07”。

苏晴还没反应过来,那个 “护士服娃娃” 突然抬起头,乌黑的长发分开,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里,两颗黑色纽扣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包 —— 背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硌得她的后背生疼,像是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里面蠕动。她颤抖着伸手拉开背包拉链,指尖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布娃娃,穿着和姑姑当年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衣服,胸口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07”。

而那娃娃的黑色纽扣眼睛,正对着她,缓缓眨了一下。与此同时,背包里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像是娃娃的关节动了,苏晴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塑料小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第二章 病房里的缝合声

冰凉的塑料触感缠上手腕的瞬间,苏晴像被火烫到般猛地抽手,却发现那只 “07 号娃娃” 的手掌竟死死攥着她的袖口,黑色纽扣眼睛里像是映出了她扭曲的脸。背包里传来 “咔哒咔哒” 的关节转动声,像是娃娃在 “调整姿势”,苏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东西扔掉!

“晴姐!快…… 快把它弄掉!” 阿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举着手机的手不停晃动,镜头里的画面跟着颠沛,弹幕早已炸开:“卧槽!娃娃抓着主播了!”“快跑啊!这地方真的有鬼!”“那个 07 号,是不是和主播有什么关系?” 在线人数疯狂飙升到三千,可苏晴根本没心思管 —— 她用力扯着袖口,娃娃的手指却像焊死在布料上,塑料指尖甚至嵌进了她的皮肤,传来尖锐的刺痛。

“滚开!” 苏晴嘶吼着,抓起地上的补光灯,狠狠砸向背包里的娃娃。“啪” 的一声闷响,补光灯的外壳裂开,娃娃的动作却没停,反而从背包里探出半个身子,乌黑的头发垂下来,扫过苏晴的手背,冰凉得像死人的头发。阿凯见状,鼓起勇气冲过来,用三脚架猛地戳向娃娃,这才勉强让它松开手。苏晴趁机把背包甩在地上,拉链散开,“07 号娃娃” 滚了出来,趴在地上,像受伤的野兽般扭动着,发出 “滋滋” 的声响,像是在 “低吼”。

两人不敢停留,转身就往大厅深处跑,脚步声 “嗒嗒嗒” 地撞在墙壁上,和身后娃娃 “咔咔” 的追赶声交织在一起,像催命的鼓点。苏晴跑在前面,眼角的余光瞥见走廊两侧的病房门,不知何时竟全都开了一条缝,每个门缝里都透出微弱的绿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黑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风从门缝里灌出来,带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和腐味,夹杂着细细的 “缝合声”——“哧…… 哧……”,和刚才在门后听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