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即响起理解的掌声。我坐在台下阴影里，脸上的笑容完美无缺，指甲却几乎掐进掌心。
提线木偶？他在暗示什么？#秦墨 提线木偶# 迅速冲上热搜。粉丝们心疼哥哥“被迫营业“，赞誉他“不忘初心“，舆论一片好评。这一手，玩得真漂亮。
用我教他的方式，打我的脸。
我的办公室里，气压低得吓人。香薰机兀自吐着昂贵的烟雾。
“你是什么意思？”我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神色平静的秦墨。他甚至悠闲地架着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那不是我熟悉的习惯。
“随口感慨而已，观众喜欢听真话，不是吗？”他淡淡地说，甚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姿态从容，“效果看来不错。”
他在挑衅我。用她最在乎的“舆论”和“效果”。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我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已经青出于蓝，学会了用我制定的规则来反击我。这种认知让我脊背发凉。
导火索很快被点燃。
我的邮箱里收到一组匿名照片。像素不高，但足够清晰——是秦墨和那个沈心怡在一家隐蔽咖啡馆的角落。
角度刁钻，看起来姿态亲密，他微微俯身听着她说话，嘴角带笑。
怒火瞬间吞噬了理智。在我看来，这不仅是绯闻风险，更是秦墨试图脱离掌控、构建自己人际圈的实证。他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这种花样！背叛感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窒息。
我甚至没有去找秦墨对质。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沈心怡的经纪公司老板那里。
“王总，你们公司的新人很有手段嘛。”我的声音甜得像蜜，却淬着冰冷的毒，“只是，有些心思不该动，有些人不该碰。那个网剧女二的角色，我看贵公司可能需要再斟酌一下更合适的人选。毕竟，年轻演员，还是该以事业为重，您说呢？”
电话那头唯唯诺诺。不到一小时，沈心怡哭着给秦墨打电话，说她角色没了，公司还严厉警告了她，暗示她再不“安分”就雪藏。这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秦墨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直接冲到了我的办公室，门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吓得外面工位上的助理们噤若寒蝉。
“凌薇！你对沈心怡做了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抬眼，眼神里是全然的冰冷和一丝嘲讽：“这么紧张？看来关系确实不简单。我在帮你清除障碍，一个妄图借你上位的小演员，不值得你费心。”
“她只是找我请教表演问题！她很有天赋，只是缺一个机会！”秦墨气得浑身发抖，额角青筋跳动，“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接近我都是别有用心？所有事情都必须计算价值？！”
“难道不是吗？！”我猛地站起身，声音拔高，积压的情绪轰然决堤，像开了闸的洪水，“这个圈子里哪有纯粹的好意？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我为你铺平道路，替你挡掉明枪暗箭，现在你却为了一个外人跑来质问我！秦墨，你的良心呢？”我的手指紧紧攥着桌沿，指节泛白。
“我的良心？”秦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红着眼睛，一步步逼近我，字字诛心，像一把钝刀割开我层层伪装，“我的良心早就被你明码标价了！凌薇，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养一只必须完全听话的宠物！你爱的不是我，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这个名叫'秦墨'的完美商品！你根本就是个控制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