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对他眼不见为净。
可周折怕我闷坏了,撬锁把我拎出门,非要带我出去放风。
见我蔫蔫的,他还以为我病了:
“哪儿不舒服?哥带你去医院。”
我甩开他的手,没什么精神:
“没病,看见你就不舒服而已。”
“是吗?”
周折叼着烟笑,揉我头发,
“那你克服一下。”
克服你妹。
我甩开他,又躲回房间。
好在开学很快到了。
就算周折想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也不可能真天天黏在学校。
返校前一天,我收拾好东西,敲他房门:
“我申请住校了。”
周折想都没想就点头:
“住呗,哥还能不让你住?”
这答案我早就料到。
一时心情不错,看着他脚边的行李箱,多嘴问:
“你要出差?”
“不出差,”他往里扔了两件衣服,随口答,“陪你住宿舍。”
“喔……不是,陪什么?”
“乐坏了吧?”他回头,笑得嚣张,“哥不是早说了吗,亲自陪读。”
“孩子非要住宿舍我能怎么办?只能捐两栋楼,陪你一块儿住了。”
我:“……”
有钱真是能为所欲为。
但总不能真让他跟我挤宿舍。
最后我还是跟他去了公寓。
这人到哪儿都改不了烧钱的毛病,
公寓装修得极其讲究,什么都有。
我一进门就抄起烟灰缸扔他怀里:
“把这扔了。”
“扔了我烟灰往哪儿弹?”
他放回原处,拖着行李箱进了主卧。
没过一会儿,周折抱着一箱烟来敲我门:
“你是不是不喜欢哥抽烟?”
说得好像我真能管得了他似的。
但我还是老实说了:
“不喜欢沾一身烟味,你天天挨着我抽,快把我腌入味儿了。”
不知道这话怎么就戳中他。
周折二话不说搬起箱子就往楼下走,
还没忘带上那只烟灰缸。
我在二楼倚着栏杆,看他一件一件往外丢,
最后连兜里的打火机也掏出来扔了。
这人一直这样,
想一出是一出。
“真一根不留?万一想哪天抽了怎么办?”
周折进门时跺了跺脚,
头也不抬,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倔:
“放心,哥对啥都没瘾。”
这话我信。
周折好像真的,什么都放得下。
忘了是哪天夜里,
我起来喝水,跟光膀子的他撞个正着。
原本只是无意一瞥,
我却发现他腰上那个“Qin”,没了。
不是覆盖,不是淡化,
是彻底做手术消除了,只留一道浅疤。
我问他:“怎么忽然想去掉纹身了?”
周折揉了揉眉心,仰头喝完杯子里的水。
“想去就去了,还需要理由?”
我抬手比划了一下:“留个疤多难看…”
周折低头瞅了一眼,不吭声了。
08
开学后,周折白天在我面前晃悠的时间变少了。
但他每天准时车接车送,课表背得比我还熟,活像个全职保姆。
“下午就两节课?哥接你去吃好的。”
我划着手机屏,没抬头:“不用,我吃食堂。”
“食堂那些喂猪的玩意儿你也吃得下?”
我真该把这句话录下来,
循环播放给全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