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他们用完了我,现在就要把我一脚踢开。
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赌上性命生下孩子,又在祠堂之内与柳氏斗智斗勇,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一点生机,就要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抹杀了?
“凭什么?”我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太爷说我是外人,那我请问李总管,巧云算什么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李总管的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我敢当众质问他。
“月茹姑娘,慎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巧云的事,老太爷自会处置,不劳你费心。”
“我就是要费心!”我往前一步,逼视着他,“今天,当着沈家列祖列宗的面,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我儿念安,是沈家唯一的嫡亲血脉,我作为他的生母,为何不能抚养他?为何不能代他掌管家业?就因为我出身卑微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带着血与泪的控诉。
“你们沈家,就是这么对待有功之臣的吗?!”
李总管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沈清和突然开口了。
“大宗伯,侄儿觉得,月茹姑娘所言有理。”
7 清和仗义
沈清和站了出来,对着大宗伯和众族老拱了拱手。
“三爷临终前,曾将房契托付给月茹姑娘,可见其心意,便是要将她们母子托付。如今斯人已逝,我们若违背他的遗愿,强行拆散他们母子,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更何况,念安尚在襁褓,正是离不开生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