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岳母把手伸进了包里。
下一瞬,天井桥坍塌。
视频定格在这里,然后冒出一大堆字幕。
经过所谓的分析,得出岳母本身就想跳楼自杀的可能。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农民工流着泪控诉工地开不了工,他们挣不到钱,全家就指着他们挣钱,现在已经撑不下去了。
评论全都是在骂岳母和我的。
什么“伸手死要钱”之类的话已经是嘴下留情了,更恶毒的话我都念不出口。
苏晴的小姨抱着我妈哭得肝肠寸断。
“亲家母,我姐命太苦了,活着的时候没享一天的福,死了还被泼脏水遭人骂,让她怎么瞑目啊!”
我却一点儿都难过不起来。
因为我清楚,这些都是出自苏晴之手。
而她这么做只是不过向我施压让我签了那份和解协议。
因为苏晴认定死者是我妈!
“不行!不能让他们颠倒黑白!”
小姨气得嘴唇发白,不由分说拉着我去律所找苏晴。
结果刚出电梯就碰上了。
苏晴和沈泽手挽手正从律所往外走,有说有笑好不亲密。
小姨眼珠子都红了,抓起垃圾桶就往苏晴和沈泽的脑袋上抡。
我怕小姨吃亏,赶紧拦住她。
“宸儿,你松手,让我砸死这对狗男女!”
小姨哭着大骂苏晴。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跟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搞破鞋,你对得起你妈吗?”
苏晴咬牙切齿地瞪了我一眼,可能她觉得是我撺掇小姨来的吧。
“我和谁交往是我的私事,我妈都不管我,您多什么嘴?”
咣当!
小姨手里的垃圾桶掉落在地,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晴:“你说什么?”
苏晴没吭声。
但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小姨顿时心灰意冷。
她擦去眼泪,咬着牙:“我再管你的事,我就是犯贱!”
我正要和小姨一起走,苏晴却一个箭步把我拦在电梯外。
“视频都看过了吧?”她挑衅地看着我:“还不肯签吗?”
我瞥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沈泽,嗤笑道:“苏晴,和解协议你要签就签,别再来烦我。”
说完,我就摁亮了电梯。
“顾宸,你少得意,如果我和你不是夫妻,我一定会亲自为阿泽辩护,让你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本不想搭理,却还没是没忍住。
“沈泽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这么维护他?”
苏晴白我一眼,讥讽道:“当年如果我和阿泽考上同一所大学,我和他早就结婚了!”
原来是白月光啊。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摇头,上了电梯。
由于舆论过度发酵,岳母的坠亡案很快就安排了开庭审理。
原告席上,只坐着我一个人。
苏晴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看我的眼神只有嘲弄。
“怎么就顾宸一个人在那?你干什么吃的!”
我一脸愕然。
苏晴的生父居然也也来了!
苏晴对她的生父深恶痛绝,自然不会理他。
我好心向苏父解释:“替被告辩护的是苏晴所里的律师,所以苏晴不能——”
才说一半儿,苏父已经火冒三丈了。
“赔钱货,你居然让员工替害死你妈的畜生打官司?早知道今天,你刚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