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改观
陆沉渊坐在院子里的藤椅旁，指尖反复摩挲着扶手上的缠枝纹，浅灰色的绣线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没说话，可我站在旁边，却看见他耳尖悄悄红了点。
“要是松了，我再改改。” 我赶紧开口，掩饰自己的紧张，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他抬头看我，眼神比平时软了些，像融化的糖：“不用，刚好。”
说话间，张妈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个红绸包：“先生，林小姐，后天是老太太生日，管家让问问，您二位准备送什么礼物。”
我心里一慌，这才想起陆老太太的生日快到了。之前没准备，现在临时想，哪有合适的礼物？
陆沉渊看出我的窘迫，替我解围：“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林晚刚到家里，不懂这些，我帮她一起准备就行。”
张妈点点头走了，我却有点过意不去：“先生，怎么能让您帮我……”
“没事。” 他打断我，转动轮椅往书房方向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我，“你要是想自己准备，也可以，老太太喜欢手工的东西。”
手工的东西？
我心里一动，想起自己的绣活。或许，绣一幅图当礼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到房间，我翻出珍藏的米白色真丝绣布，又找了些金线和红丝。老太太喜欢喜庆的，绣一幅 “百福图” 最合适，每个 “福” 字用不同的字体，再用金线勾边，既显诚意，又不张扬。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熬到深夜。真丝布娇气，针脚稍微歪一点就显眼，我只能屏住呼吸，一针一线慢慢绣。
这天晚上，我正借着台灯的光绣最后几个 “福” 字，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
“还没睡？” 是陆沉渊的声音。
我赶紧把绣布拢了拢，怕他看见半成品：“快了，先生怎么还没休息？”
门被推开，他推着轮椅进来，手里端着杯温牛奶：“张妈说你这几天都熬夜，让我给你送杯牛奶。”
杯子递到我面前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的手比牛奶还暖些，我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手，接过杯子闷头喝了两口。
“在绣什么？” 他目光落在我手边的绣布上，好奇地问。
我没办法，只好把绣布展开给他看。米白色的布上，密密麻麻绣满了 “福” 字，金线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凑过来，轮椅离我特别近，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飘进我鼻子里，让我心跳一下子快了。他的指尖轻轻点在一个 “福” 字上，动作很轻，像怕碰坏了：“这个是柳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