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移植对供体也有风险，”医生说，“而且术后需要长期休养。”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追求我。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我能救他的命。
那天晚上，他来找我，眼睛里满是疲惫：“婷乐，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真的不想死。”
我冷笑：“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逼我？”
他沉默了很久，说：“对不起。”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我救你，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他急切地点头：“什么事都行。”
“离开我，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像被抽走了灵魂。
“好。”
手术很成功。醒来后，我没再见过他。只是偶尔在新闻上看到荣氏集团的消息，说总裁身体康复，事业蒸蒸日上。
一年后，我在一次行业酒会上看到了他。他比以前瘦了，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他走过来，声音有些颤抖：“婷乐，好久不见。”
我点头，准备离开，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谢谢你救了我。”
我甩开他的手：“你答应过我，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苦笑：“我知道，但我忍不住。婷乐，我……我爱你。”
我愣住了。原来，他追求我，不只是为了活命。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在婚姻里委屈求全的女人了。
“荣秦楠，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走出会场，我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格外清新。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到——我自由了。
2.
那天酒会结束后，我一个人走到停车场，风吹在脸上，凉得让我清醒。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同事发来的消息——"纪总，你上热搜了。"
我点开一看，照片是刚才酒会上荣秦楠拉住我手的瞬间。标题很狗血："荣氏总裁与前妻旧情复燃？"评论区已经炸了。
"这不是炒作是什么？"
"刚离婚就复合，有钱人的感情真随意。"
"纪婷乐手段真高啊..."
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机塞进口袋。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回到家，我把高跟鞋踢掉，倒在沙发上。墙上的钟指向午夜十二点，我却毫无睡意。
离婚那天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天，我们坐在民政局的长椅上，等着叫号。荣秦楠低着头玩手机，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轮到我们时，他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过来，上面只有冷冰冰的条款，没有一句解释。
"签了吧。"他说。
我盯着那份协议看了很久，最终还是签了字。不是因为我不爱了，而是因为我累了。三年的婚姻，我像一个住在豪华别墅里的陌生人。
他从不跟我吵架，也从不对我发脾气。可他也从不回家吃晚饭，从不问我过得好不好，甚至连我的生日都能忘记。
签完字，他把戒指丢进垃圾桶，说："以后别联系了。"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故事的结局。直到三个月后，他突然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手里捧着一束白桔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