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科医生今天救了几个人？」配了个夸张的表情包。
她过了一会儿回：「刚忙完。救了几个，也差点送走几个。」
「送走？」
「被病历气的。」
我笑了。她也会开玩笑。
「辛苦了。吃饭没？」
「还没，等会儿去扒两口。」
「注意身体啊苏医生。」
「知道了。」
对话通常很短。她总是很忙。
但我发的消息，她看到基本都会回。
哪怕只是一个“嗯”或者表情包。
我会跟她吐槽老板有多变态，项目有多坑。
她会偶尔抱怨某个病人不讲理，或者又连续值班几十个小时。
「感觉咱俩是难兄难弟。」我发。
「你是难兄，我是难妹。」她回。
加了微信后第二周，周三晚上，我加班到十点。
累得像条狗。
瘫在出租车后座，我给她发消息：「下班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她没回。
可能也在忙。
到家，洗完澡，快十二点了。
手机亮了。
苏晴：「刚下手术。你还好吗？」
我立刻拨了语音电话过去。
她接了。
背景音有点嘈杂，好像还在医院。
“喂？”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刚做完手术？”
“嗯。一个连环车祸，忙到现在。”
“吃饭没？”
“忘了。”
“这怎么行？赶紧去吃点东西。”
“懒得动了，想直接睡觉。”
“不行，”我语气硬了点，“不吃饭睡觉更累。你去医院门口便利店买个饭团也好。”
她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快去。买了拍给我看。”我说。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电话没挂，我听到她走路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便利店叮咚的欢迎音。
她拿了个饭团和牛奶。
“拍了。可以了吧？”
“嗯。快吃。”
我听到她拆包装的声音。
我们都没说话，电话里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和我的呼吸声。
那一刻，感觉很奇怪。
就像……我们离得很近。
“吃完了。”她说。
“回去睡觉吧。”
“嗯。谢谢。”她声音里的疲惫好像淡了点。
“晚安，苏晴。”
“晚安，……你。”
她没叫我的名字。
但我握着发烫的手机，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满了。
第五章：约会的名义
又周末。
我发消息：「苏医生，明天拯救世界的日程有空缺吗？」
「明天休息。怎么？」
「上次某人说，下次她请客。」
「想吃什么？」
「你定。我对吃不挑剔。」
「那……吃火锅？我知道一家不错的。」
「好！」
火锅店人很多，热气腾腾的。
她辣得鼻尖冒汗，眼睛水汪汪的。
我一直给她倒冰饮料。
“你不能吃辣还点中辣？”我笑她。
“馋嘛。”她吐了吐舌头，继续在红油锅里捞肉。
很可爱。
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
结账的时候，我故意落后一步，又想偷偷买单。
被她抓住了。
“说好我请的！”她瞪我。
“下次，下次一定你请。”我把手机付款码藏起来。
她争不过我，有点无奈：“你这样，下次我不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