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立刻老实了，“那你来。”
她付了钱。
走出商场，天色还早。
“看电影吗？”我指着楼上的影院广告牌。
最近上映一部爱情片，风评很差。
但她抬头看了看：“好啊。”
电影果然很烂。
看到一半，我侧过头看她。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看得很认真，手里抱着爆米花。
我悄悄把手伸过去，想拿爆米花。
指尖碰到她的手指。
很轻。
她好像顿了一下，但没有缩开。
我的手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比爆米花暖多了。
直到电影散场。
我们都没动。
第六章：急诊室外的等待
公司团建，喝多了。
半夜胃疼得厉害，冒冷汗。
室友打车把我扔到医院急诊。
值班医生是个大叔，给我开了药挂水。
我瘫在留观室的椅子上，脑子昏沉。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突然想起苏晴。
她是不是也每天都在这里奔波？
我拿出手机，凌晨两点半。
鬼使神差地，我发了条消息：「我在你们急诊。」
几乎下一秒，电话就响了。
是苏晴。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清醒，带着急切。
“没事……就是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挂个水就好。”我赶紧说，舌头还有点大。
“在哪？急诊留观区？”
“嗯。”
“等我。”
电话挂了。
十五分钟后，脚步声匆匆靠近。
她穿着白大褂，头发有点乱，像是从休息室跑出来的。
看到我，她眉头皱得更紧：“怎么回事？”
“公司喝酒……”我有点心虚。
她拿过我手里的药袋看了看，又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
她的手很凉，很舒服。
“让你喝那么多。”她语气有点凶，但动作没停，帮我调整了一下滴速。
“下次不敢了。”我老实认错。
她拉过一张椅子，在我旁边坐下。
“你值班？”我问。
“嗯。刚处理完一个病人。”她看着输液管，“睡会儿吧，滴完我叫你。”
“你不睡？”
“我习惯了。”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
她就坐在旁边，拿出手机在看文献之类的东西。
侧脸线条在急诊室冰冷的灯光下，显得有点严肃，又格外让人安心。
胃好像没那么疼了。
“苏晴。”我小声叫她。
“嗯？”
“谢谢你。”
她转头看我，眼神柔和了一点：“快睡。”
我再次闭上眼。
这次真的睡着了。
睡得特别沉。
好像只要她在，就什么都不用怕。
第七章：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出
水挂完，天都快亮了。
她送我出医院大门。
“真不用我送你？”她问。她还穿着白大褂。
“不用，你赶紧忙去吧。我打车就行。”我拦了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我停住，回头看她。
“快回去。”她冲我摆摆手。
“苏晴，”我看着她眼睛，“今晚……谢谢你陪我。”
她笑了笑：“职责所在。”
“不是以医生的身份，”我声音低了些，“是以……你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