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清晨的风有点凉，吹起她白大褂的衣角。
我心里涨得满满的，一句话几乎要冲口而出。
我忍住了。
“走了。”我钻进车里。
车开动了。
我透过车窗往后看。
她还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我的方向。
手机震了。
白色小猫头像：「到家发个消息。」
我回：「好。」
我看着屏幕。
输入：「苏晴，我好像喜欢你。」
删掉。
不行，得当面说。
第八章：沉默的三天
接下来三天，我没时间主动找她。
她也没找我。
项目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我天天加班到凌晨。
脑子被代码和需求填满。
但空隙里，全是她。
她怎么没消息？
忙？
还是……我那天晚上表现太差，吓到她了？
第四天凌晨，我走出办公楼。
忍不住了。
我发消息：「在干嘛？」
石沉大海。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一小时。
心一点点沉下去。
可能睡了。
可能忙。
可能……不想理我。
回到家，洗澡出来，手机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没有任何新消息。
我把它扔到床上。
自己也躺倒。
盯着天花板。
完了。
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只是出于礼貌和职业习惯照顾了一下我这个病人。
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我猛地抓起来。
苏晴：「刚下手术。累瘫了。」
心脏从谷底猛地弹回原位。
我立刻拨电话过去。
她接了，背景音很安静，可能已经在休息室。
“喂？”她声音哑得厉害。
“这么晚才下班？”
“嗯……一个大手术。”她打了个哈欠，“差点没挺过来。”
“成功了吗？”
“成功了。”她声音里带着极度的疲惫，还有一点点满足。
“那就好。你快休息。”
“你前几天……是不是找我了？”她突然问。
“啊？嗯，就问问。”
“那几天手机坏了，刚修好。”她声音越来越小，像要睡着了，“看到你消息了……”
“没事了。你快睡。”
“嗯……”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我没挂。
听着她的呼吸声。
像是最好的安眠曲。
我也睡着了。
第九章：决定
项目上线成功。
公司给放了三天假。
我睡了一天。
第二天中午醒来，阳光大好。
我坐在床上，给苏晴发消息。
「苏医生，今天天气真好。」
她没回。
可能又在忙。
我起床，收拾屋子，把攒了一周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下楼吃了碗面。
回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苏晴：「刚忙完。天气是挺好。」
我靠在沙发上，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
一个冲动。
我打字：「苏晴，见个面吧。」
「有事？」她回。
「嗯。有事想说。」
「电话里不能说？」
「不能。必须当面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好。哪儿？」
「我家楼下公园。就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