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真棒！妹妹太勇敢了！”
我一边鼓掌，一边走到霍决身边坐下，拿起他手边的夹子，也夹起一片烤好的和牛。
“姐夫，我能尝尝吗？”
霍决的目光从沈清芜痛苦的脸上移开，落在我身上，眼神晦暗不明。
“你就不怕烫？”
“不怕，”我将肉片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只要是姐夫给的，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我的话让霍决的眼神闪了闪。
而那边，沈清芜已经吐了出来，趴在昂贵的地毯上干呕，嘴角还带着血丝。
霍决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管家吩咐：“处理干净。”
然后他站起身，对我伸出手：“走，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一处私人墓园前。
这里安葬的不是人。
霍决带我来到一座精致的大理石墓碑前，上面贴着一张小狗的照片。
墓碑上刻着：爱犬雪球之墓。
而墓碑前，摆放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笑得温柔恬静，正是黄月。
原来，他所谓的白月光，还没死。
只是在他心里，已经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祭奠”和“祈祷”了。
“清芜不懂事，总是惹我不高兴。”霍决的声音很轻，飘散在冷风里，“她很快就要嫁给我了，作为霍家的女主人，理应为这个家分忧。”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做声。
“过几天是黄月的生日，她病了，没办法庆祝。”霍决转过头，看着我，“你说，我该让清芜做点什么，来表达她对未来家人的敬意呢？
毕竟，她能嫁给我，享受这一切，都是托了黄月的福。”
他在问我，也是在考验我。
我看着照片上黄月那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心中冷笑。
是啊，托了她的福。
托了她那颗衰竭的肾的福。
我沉思片刻，然后给出了我的建议。
“心意最重要。不如，让妹妹亲自来给黄月姐磕头吧。”
我看着霍决，一字一句地说。
“一下，两下，三下……磕到心意够了为止。最好磕出点血，这样才显得虔诚。”
霍决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我的表情只有真诚。
几天后，霍决真的把沈清芜带到了这里。
当看到黄月的照片时，沈清芜的脸色瞬间变了。
“霍决！你什么意思！”她第一次对他拔高了声音，“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让我对她下跪？”
“你不愿意？”霍决的脸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我……”沈清芜还想说什么，我却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妹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霍先生让你拜，是给你脸面！能替黄月姐分忧，是你的福气！”
沈清芜被我训得一愣。
我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抓着她的后颈，用力往下一按。
“砰”的一声，她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磕头。”我面无表情地命令。
第4章
沈清芜的额头立刻红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