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到围场,京中就燃起了烽火。
那几个宗亲藩王,带着他们的私兵,从四面八gong门同时发难。
他们以为京城唾手可得。
却不知道,我留在城中的,是我最精锐的十万大军。
而我,根本没有去围场,只是在城外十里坡的山顶上,喝着茶,看着他们自投罗网。
叛乱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宗亲们被一网打尽,捆得像粽子一样押到我面前。
我当即下令,返回天牢。
阴暗潮湿的天牢里,李玄正焦急地踱步。
当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现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不……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让人将那几个宗亲押到他面前。
“李玄,看看吧,这就是你倚仗的全部兵力。”
“不!皇叔救我!王叔救我!”李玄疯了一样地扑过去,却被侍卫死死拦住。
那几个藩王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当着太子的面,行刑。”
我冷冷下令。
刽子手手起刀落,几颗人头滚落在李玄脚边。
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身。
他彻底崩溃了。
“沈决!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他嘶声尖叫,状若癫狂。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血。
“别急。”
“这才只是开始。”
4
我从天牢出来,径直去了偏殿。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李月奴躺在地上,手腕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流了一地。
她竟然自尽了。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
我还没折磨够,她凭什么死?
我冲过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粗暴地撕下衣摆,狠狠勒住她的伤口。
“谁准你死的!”
我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双目赤红。
“朕没让你死,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被我掐得几乎窒息,咳出一口血来,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那是一种解脱,混合着无尽的怨毒。
“沈决……你永远……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空洞得可怕。
这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刺,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猛然想起,前世她杀我时,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当时我被背叛的痛苦淹没,没有深思。
如今想来,处处透着诡异。
她为什么要杀我?只为了帮李玄?
可她明明爱我。
我曾无数次在她眼中,看到过那种纯粹热烈的爱意。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从深爱变成痛下杀手?
我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李月奴瘫软下去,昏死过去。
我叫来太医为她诊治,心中却乱成一团。
复仇的快感,第一次被动摇了。
我开始怀疑,那场背叛的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处理朝政,一边派人暗中调查。
我查了当年她与李玄的所有往来,查了她宫中所有侍女太监的底细。
可所有线索,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凡是可能知情的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人间蒸发。
这股力量,强大到让我心惊。
这天晚上,我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看得心烦意乱。